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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她的全部,可是,她只是他的一部分。
那时候不能说年纪小不懂事,只能说她太自以为是了。
“我想,我欠你一个道歉。”
背着哈昀心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她的哽咽他听到了,心里立即涌上心疼和自责。
“别说了。”
为什么要剥掉彼此的面具?带着,不就能继续保持友好,继续虚伪下去吗?
显然韩漱不这么认为。
缄默取代了一切,耳里只有哈雷车轰隆隆的排气声,直到韩漱把机车停在公园前。
“为什么来这里?”
她慢吞吞地下车,眼神缥缈。
不用看她都知道这里是哪里,这公园的附近就是他们读了三年的高中,年轻又没钱的他们总把公园当集散地,有事商量,没事杀时间,他们的青春有很多时候都卖给这座公园。
“顺路而已。”
顺路个鬼,他根本是心机深沉、心有叵测,为了勾起某人怀想的心情,故意把人往这里带。
生锈的旋转铁门发出的声音一样难听,记得这公园到处种满油桐,一到春末夏初的桐花季节,桐花俯拾皆是,不管头顶还是脚底,就算是树梢,也是满点的美丽。
其实那时候几个臭男生哪懂得桐花的漂亮,每次聚会,讨论的一定是音乐,要不就是吃,至于桐花,只有她这孤独的女生会捡上几朵。
幸好她没有林黛玉妹妹容易触景伤情的纤细心思,动不动要葬花、动不动就吐血,要不就麻烦了。
这时候当然不会有雪白的桐花可以赏,高高的桐树叶子看上去有些焦黄,但还是很负责地提供凉荫给踏进公园的人。
“那个欧吉桑还在,你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韩漱发现新大陆地喊了声,迳自往公园的一侧跑去,几分钟后手里各拿着一支霜淇淋回来。
“这是你的,薄荷、香草、甜橙口味的。”
薄薄的绿,凉凉的香草,酸甜的香橙,是她爱吃的口味。
想不到他还记得,他并没有把他们的过去忘得太彻底。
“你知道吗?欧吉桑还认得我,说这两支霜淇淋请我们吃。”
“人家是将本求利小生意,我去付钱。”
说也奇怪,韩漱的人缘不管男女老少一律通吃,学校的老师睁只眼闭只眼让他去团练,学校的女生争相替他带便当,开小型演唱会时替他卖门票,就连在公园卖“叭噗”
的殴吉桑都会在他的霜淇淋上面多加上一球免费的,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羡慕跟嫉妒的眼光紧迫盯人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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