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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不过想回乡下休养生息……这算他妈的怎么回事啊?”
丁绯满身狼狈地从芒草堆中爬出来,鼻头发酸,不忍卒睹地检视自己,一百零一件丝外套绉成一团,更气的是,迷你裙裂开一条大缝、浑身是伤……
为什么她老是卷进麻烦里!
?
“你这可恶透顶的臭娘们,大爷大好的逃亡机会竟被你搞砸了,我非连本带利从你身上要回来不可!”
鼻青脸肿的抢匪甲从塌了的门钻出来,一脸巴不得吃了丁绯的凶狠样。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擦撞了我的白莲花车,我还没跟你要赔偿金呢!”
她站起,拍拍弄脏的屁股。
这人简直笨得可以,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一开口就触及了丁绯的最痛——
“你苦苦追赶我们,不是为了要逮捕我们归案?”
他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像被人摆了一道似的。
“你以为你是谁?”
“臭婊子……”
他辛苦计划三个月的抢案,原来是如何的天衣无缝,现在全教这喷火女郎破坏精光。
这消息要是泄漏出去,他根本就不要混了。
他狠狠的一记擒拿手,志得意满地想像她手到擒来时的报仇快意。
小人经常犯的过失,就是高估自己低估敌人;而他最不可原谅的,是低估了女人的实力。
丁绯瞧也不瞧的,轻轻松松便闪过他的一击。
“可恶!
竟敢瞧不起大爷!”
啧啧!
他男子汉大豆腐的自尊心,受、创、了——
他又凑前。
这回,丁绯不再留情,长腿横扫,踢歪了他的脸。
抢匪甲连闯哼声的机会都没有,整个魁梧身躯已被踹得老远。
“我不能再耗下去了,我答应奶奶在中午前要到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
捡起掉落的外套,她自言自语地发牢骚,继而像发现什么似的,朝着正逐渐往她这方向移动的带头人喊:“老爹,这些人交给你处理了,我还有事!”
李霖努力迈动圆滚肥溜的身躯,精明的眼光,没错失任何创痍满目的状况。
看见犹自生龙活虎的丁绯,他的眼中连连闪过奇异的光芒。
这样的美人,会令所有看见她的男人眼珠往下掉。
丁绯一个箭步向前,笑容可掬:“老爹,我的车呢?”
她希望赶得上预定的午餐时间,否则铁定少不了又招来奶奶一顿“紧箍咒”
。
“车?”
短短的坡,李霖的额际竟然见汗。
他的表情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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