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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躺平,双手交叠着,似乎是陷入回忆之中:“臣少年时候,每每看到别人有我所没有的东西,开始的时候,总是想要。
陛下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轩辕也躺下来,侧头看顾秉:“朕若是得不到,便会去抢,抢不到便用谋略去偷,偷不到,朕就毁了那个东西。”
顾秉摇摇头:“那说明陛下没有真正渴望得到什么东西,若是陛下真的喜欢什么东西,想要那个东西,怕是舍不得毁掉的。”
没在意轩辕的反应,顾秉自顾自道:“臣失怙之后,便一个人住在一处叫做幕府山的地方,山上只有零星几个猎户,山下十几里地荒无人烟。
每过一个月,臣的舅家才会派人来给臣送些衣食书本。
臣幼时去过几年学堂,上了些蒙学,十岁之后,便一直一个人呆在山中自学。”
说着苦笑了下,“臣的诗赋极差,怕也是那时无人教导所致。
彼时臣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想去学堂,想要毛诗,想有个好差事,想在升州有座自己的宅子,想讨门媳妇延续子嗣。
。
。
。
。
。”
轩辕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冰凉一片。
“可很多事情,想得太多,反而会更加郁卒。
还有的时候,人总是贪得无厌,老是看到自己没有的东西,看不到自己有的东西。
举个例子吧,当官当到五品,又想当四品,当到三品,还想着二品,既然如此,人永远都不会餍足,又怎么会欢喜呢?”
顾秉看轩辕,很认真:“所以臣的意思是,很多时候,人之所以痛苦不是因为有的太少,而是因为要的太多。
就拿臣来说,自从臣入京以来,每一天都过的很舒畅。
和熟识的旧友久别重逢,和钦佩的同僚一朝共事,有处清净的小宅,有个不错的薪俸,虽不是当年所求,但又何憾之有?”
轩辕沉吟道:“朕也想放宽心,很多事情,马马虎虎就过去了。
可朕和勉之不同,儒家四言,勉之只要做到为生民立命也就罢了,但朕既要为生民立命,还要为往圣继绝学,还要为天地立心,最后还要为万世开太平。
有的时候朕在想,当了二十年太子,七八年皇帝,可曾有哪一天是为自己而活,其中又有哪天是真的心无挂碍,怡然自得?”
深吸了口气,轩辕接着道:“说句良心话,若朕不是皇帝,恐怕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卑鄙小人。
扪心自问,这些年,从夺嫡到立威,朕手上的人命自己都数不过来。
轩辕家的男子,最后有几个能有好下场,说到底,还不是报应。”
顾秉听出他言语酸涩,隐隐有些心灰意冷的味道,不免胸口泛疼,自觉当年轩辕大婚自己恐怕也不至如此难受。
便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若是有业障,也不是陛下一个人的。
且不论陛下所为皆是为天下大计,就算真是什么罪恶满盈的勾当,分担起责任,我们这帮人一个也逃不掉。”
顾秉帮轩辕捻了捻被角,云淡风轻:“诸位都有家有室的,对天下举足轻重,顾秉孑然一身,又微不足道,若真有什么业果天谴,便冲了我来罢。
也不枉我潜心悟道一场。”
轩辕皱眉,莫名有些火气:“大过年的说这些,尽讨些不吉利。
顾秉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给朕记着,进京伊始,你的双手便干干净净,百年后怕是要坐地成仙的,少来这些晦气话。”
顾秉脸上的神情似喜似悲:“六根不净,谈什么羽化升仙?”
两人之后又絮絮叨叨说了些朝事,便相继睡了过去。
一场甜梦直睡到第二日巳时,轩辕才悠悠醒转。
顾秉躺在身侧,教养良好的青年,哪怕是睡相都端庄齐整得无可挑剔,只不过睡着时也喜欢锁着眉头,仿佛在睡梦中都在隐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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