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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仪姑姑得了慕太昭仪的吩咐,这才醒悟过来,笑着点了点头,拿着酒壶进去了,不一会便拿了两张纸出来,一张是汇通钱庄的银票,一张是差不多材质的空白纸张。
慕太昭仪接过纸,仿着那银票格式写了一张一万两的票子,然后叫接过保仪姑姑递过来的半个红苕,看着切得整齐的一面,还不住的在渗出汁液来,慕太昭仪微微一笑:“有些年份没雕过图章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
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拿起小刀来,慕太昭仪开始慢慢的在那面红苕上边刻起字来,汇通钱庄,小篆字体,实在是容易,她才花了一刻钟便将那个印章雕好了,拿了印泥蘸了蘸,一个清晰的标记便出现在了上边。
慕太昭仪捡起这张银票吹了吹,让印泥早些干掉,对保仪姑姑道:“拿了这银票到外边蹭些灰,然后折出几条折印来,想法子将它做旧些。”
保仪姑姑点了点头,拿着银票便出去了,足足弄了大半个时辰,才将那张银票弄出老旧的模样来。
慕太昭仪看了之后很是满意,将那银票交给保仪姑姑,吩咐她拿去给黄良。
庆丰公公抖抖索索的伸出手来,从黄良手里接过了这张银票,盯着上边恶字看了个不歇,一张嘴咧到了耳朵后边。
这酒壶可是个烫手的山芋,不知皇上为什么要他将这么精美的物事给拿去熔掉,可他贪着这壶的精美,斗胆留了下来,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东西终于出了手,还能拿到这么多银子,也算是赚了一把,庆丰公公深情的看着黄良,从柜子里边拿出了五个大银锭子来“咱家说话算话,这便是给你的添头!”
黄良转转手便赚了一百两,心里也很是高兴,眉开眼笑的朝庆丰公公一拱手,拿着银子便走了出去。
庆丰公公望着他的背影,感概的叹息道:“黄良这样的朋友得多几个才是,手腕灵活,做事踏实!”
后宫里边的暗流赫连鋆没有感受得到,但是朝堂内的变化他已经能深刻的感受到了。
年前被送去廷尉府的官员到现在还没能出廷尉府,吏部报上来的填补名单里的名字他都很陌生,不消说这都是珲右相的人手了。
听说每晚去珲右相府前排队等候的人越发的多起来了,京城里很多孩子都害怕珲右相,每每有小孩啼哭时,大人们便会吓唬他:“再哭,珲右相派人来抓你!”
听到这话,孩子们立刻便会止住了哭声。
案头上边摆着一叠奏折,其中有一份是联名上书参奏太师张延之的。
里边洋洋洒洒的列举了张延之数十项罪名,要求赫连鋆将他撤职查办,严厉惩处。
赫连鋆将那折子扔到了一旁,这分明是珲巴达的手笔,现在这一个月,每隔一旬便有人联名上奏折参奏张延之,可赫连鋆都没有搭理过,只是将那奏折留中不发,然后等着收另外一份折子。
“小皇上这么做,真是给我制造了机会。”
珲巴达坐在书房里,微微一笑,转眼看了看周围坐着的几位将军:“各位大人,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否?”
“大司马,咱们都跟着你出生入死了几十年,你尽管将你的想法说出来,若是俺们觉得可行,就即刻动手!”
座中有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将军站起来拱了拱手:“誓死追随大司马大人!”
旁边那几个人也赶紧站了起来跟着那位将军表了自己的决心,珲巴达见大家甚是积极,心里也是高兴,摸了摸胡须朝他们点了点头:“各位将军请坐下,听老夫说说计划。
现在大虞皇室只余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皇上,重用奸佞张延之,弄得朝政混乱民不聊生,为了大虞百姓着想,我们该清君侧,勤王道。”
座位上的将军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珲巴达,听了这话,谁心里都明白,珲右相是准备朝皇上下手了,各人不由得心中掂量了起来,低头不语,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值不值得为珲巴达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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