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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嫣却是一去不复返,珲阿若正在纳闷的时候,便有太子妃那边来了几个内侍传话,说这个院子里的人,包括珲绵福现在都要去主院大殿里头,太子妃有话要交代。
珲阿若疑惑的看了看那几个内侍,想问问清楚怎么一回事情,可他们偏生都不和她说,只是推着说去了便知道,她也不敢违背太子妃的意愿,只能带着几个丫鬟,并着魏良娣派来的宫女姑姑,一道来了这大殿。
现在看着这形势,珲阿若的眼眸看向自己的脚尖,连慕昭仪和保太后都来了,看起来这和慕媛脱不了关系。
她到底死了没有?珲阿若的心里十分焦急,若是死了也就什么都值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做挡箭牌,就算查出来是自己害死了她又能如何?自己还怀着太子的金孙呢!
珲阿若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听保太后沉声道:“珲绵福,你是大司马家的小姐,自然从小便有人教你何谓贤良淑德,现在我来问你,因为不喜一个人,便想法子要将她弄死,这可符合贤良淑德?”
果然是东窗事发了?珲阿若咬了咬嘴唇,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也不回答保太后的话,太子妃在旁边瞧得焦躁了,急急忙忙的说:“珲绵福,太后娘娘问话,你为何不回答?”
看起来终究逃不过审问了,珲阿若眼睛转了转,一手叉着腰儿做出要跪倒的模样来:“阿若知错了,阿若不该因为嫉妒便想诬陷慕春衣。”
魏良娣虽然气愤珲阿若利用她去陷害慕媛,可究竟心里头还是记挂着珲阿若肚子里的孩子,见她要往下边跪,赶紧厉声呵斥欢儿和喜儿:“还不扶着你们主子一些,难道要让她身子吃亏不成?”
珲阿若心里一喜,抬起头来,眼睛里却是泪水婆娑,被灯光照着,盈盈欲泫:“阿若不该一时想岔,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请太后娘娘责罚。”
保太后长年礼佛,心里是个慈善的,见着珲阿若怀着身子,那表情又格外真诚,眼泪珠子还一闪一闪的往下掉,不由得心软了几分,叹着气儿道:“再想岔,也不该去害人性命罢,珲绵福,你可得要好好反省自己才是。”
“阿若也只是想让太子妃娘娘略加惩罚慕春衣而已,没想到……”
珲阿若拿出手帕子拭着眼泪,一边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这慕媛究竟死了没有?这太后娘娘的意思仿佛是死了,可慕昭仪的神色却又不是特别伤心,看起来该没有死?
“你休要狡辩。”
慕昭仪看着珲阿若那一双眼珠子转得飞快,不时的看看保太后又不时的看看自己,心里一团怒火不由得窜了上来:“你觉得就这么轻轻巧巧的便可以躲避了责罚不成?如此丧心病狂,只想着害人性命,留到后宫终究是个祸害!”
“昭仪娘娘!”
魏良娣却是慌神了,赶紧上前一步替珲阿若求情:“昭仪娘娘,这珲绵福已经有了身孕,还请昭仪娘娘看在她肚子里边还有皇家的金孙,饶过她一命罢!
那慕春衣也并没有死,再说……”
她咬了咬牙道:“这原本也是我糊涂了些,若不是我一时受了糊弄,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慕媛并没有死!
珲阿若听着这话,好一阵晕眩,自己精心设计的局,却还是让她逃了过去?她的手有些颤抖,脸色这才真正苍白起来。
就听那边慕昭仪却在紧追不舍:“魏良娣,那总要给慕春衣一个交代罢?慕春衣虽然说只是一个五品的女官,可她究竟是我的侄女儿,没有理由就这般被你们辱慢的道理!”
魏良娣脸沉如水,可又不敢有半分违背,沉吟片刻,陪着笑脸道:“珲绵福有这念头,定也是有人在一旁撺掇,否则她一个大司马家的小姐,自小便受过女训的,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儿来?我看不如将那个撺掇她的人给抓出来交给昭仪娘娘定罪,昭仪娘娘意下如何?”
大殿里边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即算是地上铺着那驼绒毡毯也不能让人感到温暖起来,魏良娣的话才说出口,珲阿若身边的几个贴身丫鬟脸色都变白了,几个人张皇失措的看向珲阿若,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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