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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珠听了,忍不住道:“你这妹妹也太……”
到底是大家小姐,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又觉不好背后道人是非,说到一半便又掩唇止住了,倒是没有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甄倚云在外一向都是好姐姐模样,如今给人上完眼药,自是要端着大方模样为妹妹解释一句:“想来我们散的早,她又在路上耽搁了。”
裴明珠看着甄倚云的目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倚云姐,你的心肠也太好了些。
我瞧你那二妹妹就是个有心机的,你这样一再容让的,只怕她更是要得寸进尺……”
甄倚云只是叹:“二妹妹到底是乡下来的,总是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我做姐姐的也该多包容些。”
裴明珠不免又叹气——她是家里娇宠长大的,脾气娇,自然也不是个软弱的,更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子。
所以,甄倚云这一叹二叹,倒叫裴明珠越发恨铁不成钢起来:“就算这样也不能总让着她啊!
倚云姐,你这性子……唉!”
表姐妹间说了一回儿话,甄倚云心情颇好,脚步轻快的回了自己院子,心里倒是挺好奇的:甄停云这么个乡下来的,便是到了京里也没几个认识的人,这人生地不熟的,她究竟是去哪里了?
这么一想,甄倚云倒是额外留了神,吩咐下人注意着。
等到甄停云从外面回来,甄倚云还亲自去院门口看了一眼。
两人“正巧”
撞上,甄倚云眼尖的发现了甄停云手里那露出半截的紫玉箫。
甄倚云差点就要怀疑自己眼花:这么一支紫玉箫,光看玉色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甄停云这么个乡下来的丫头,究竟是哪里得来的?
心里存了这么个疑问,甄倚云难免要多想些,眼见着甄停云回了房,她转头就叫人去问了那个今日负责驾驶马车的车夫甄停云的去向。
待问清楚了甄停云今日去的是西山,还是别人的西山别院,甄倚云一张脸已是难看至极,手指紧紧的攥着绢帕,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骨节发青,暗道:难不成,甄停云真攀上了贵人?女主光环真就这么厉害,才来几天就已经勾搭上什么人了?
甄倚云心中又嫉又妒,好一会儿方才稍平了心气,咬着唇问丫头鸣玉:“那,车夫有没有说,他看没看见二妹妹她今日是和什么人说话?”
鸣玉摇摇头:“车夫说并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只在对方送二姑娘出来时远远看了一眼,看身形倒不似少年人,应该是个高大的男人,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
“男人?”
甄倚云眉梢微动,若有所动。
西山别院,极品紫玉箫,二三十岁的男人。
……
种种线索联系在一起,甄倚云心里不觉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甄停云她……
念头一生出来,甄倚云便再也压不下去。
待得打发了丫头下去后,她一人在房中独坐了一会儿,想了许久,还是觉着心口发烫,心脏更是砰砰乱跳。
她自觉是窥破了他人阴私,一时间真是瞒也不是,不瞒也不是。
最后,甄倚云还是当机立断,咬牙跺脚的自语道:“我,我也是为她好,总不能叫她坏了甄家的名声,还是得去告诉娘一声!”
决心一下,甄停云也没耽搁,当机立断的抬步往主院去了。
正巧,因着摄政王今日入城,甄父今日衙中也难免多出一些儿的杂事,下衙后难免与同僚们一处应酬说话,至今还未回来,正房里也只裴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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