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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夜深更残,两家人方才依依不舍地散了,邱凌陪着黛玉从后舱将甄应好一行送到甄家船边,外面林如海和余瑜也在前舱送了甄友直父子,方才转回来,父女两个又激动地探讨了下各自对甄家男女眷们的印象,便各自歇息了。
因睡的太晚,次日,大家果然都起迟了,才吃过了早饭,甄友直便亲自来请林如海和黛玉过去,言说备了两桌薄酒,算是回礼,感谢林副都御史并林小姐昨天的盛情款待云云。
林如海和黛玉听了这话,哪有不去的道理,便各自带了余瑜和邱凌分两路欣然前往,美食当前,有诗有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不觉半日又过,甄家便又准备了晚餐,早又换了另一种花样,盛情挽留林如海和黛玉再吃一席。
两人推托不掉,只得又留下吃了一席,依旧言谈甚欢。
第二日,林如海和黛玉少不了又在林家船上摆了一席回礼。
如此往复,一晃半个多月就过去了,转眼间,扬州已然在望,原本异常寂寞冷清的行程,竟成了十分热闹欢乐的旅途,两家人早已经亲密得如同世交一般,林如海和黛玉在贾府中存下的那一点抑郁之气,也早散了个干净,只愿这两船一直并行,永不靠岸,两家永共一处才好。
19、惊变
林、甄两家因一见如故,两船并行,往来交好,一路上相互照应,倒也平安无事。
船行过了大半月有余,已近扬州,两岸繁华之象渐显,众人欢欣鼓舞,极尽期盼之余却也有些依依不舍之意。
黛玉虽说在贾府住了这许多时日,也不乏贾母、凤姐儿、李纨诸人疼爱,但再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全然放松下来,如同小女儿一般地信任依赖。
偏这路上遇到了甄应好,端得十分厉害,能言善辩,能诗能画,识人又准,惯会察言观色,有熙凤的内里的犀利,却无她表面的泼辣,是个随机应变的主儿,吃准了黛玉的喜好,做出一副温和慈爱的样子来,只因心中对黛玉的喜爱是真的,这样子竟越发地无懈可击,黛玉便愈发地喜欢同她亲近,一日不见,便觉得少了点什么一般,短短一月未到,待甄氏竟比贾府里邢王二夫人更亲密上许多,一口一个“甄姑母”
,竟似自己嫡亲的姑母一般了。
这甄氏这般的好手段,只为着她似乎并无恶意,而年幼失母的黛玉又十分欢喜,邱凌便未多加干涉,只稍稍提点了黛玉少谈些家中私事,又见她们话题也无非是些诗词歌赋,路上见闻之类,虽偶然有些管家算账的交流,却也是极少的,愈发不再多言起来,只是她在一旁冷眼看着久了,倒觉出来了这甄家姑奶奶似乎颇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有意无意地在把话题往自家侄子上面扯。
因甄友直常到林家船上拜访林如海,碍着点礼尚往来的意思,黛玉便常去甄家船上拜会甄应好,每次去看,必然能见到那位甄公子的新作,两个人品评一番,黛玉方才尽兴而归。
偏偏这甄庆霆还真是个有才华的,其诗其词,风流雅致而不失大气,又或有玄妙无常、飘渺出尘之意,倒是跟黛玉的诗品有些呼应,也实在是怪不得这甄氏对他大肆渲染了。
一来二去,邱凌便已经明了那甄氏的心意,这大约是看中了黛玉,有些要把她讨做侄儿媳妇的意思了。
邱凌暗自揣摩了一番,暗道这两家倒也算是般配,金陵甄家的名号自然是响亮的,只是可惜这甄友直并不是嫡系子弟,虽然出了仕,但同林如海相比到底年轻上了几岁,于官场上历练还显不足,分量尚轻,甄庆霆虽然才华横溢,但尚未入仕,前途境况还是未定之数。
而林如海新升任了三品大员,乃是甄友直的上级,黛玉虽然年幼失母,但怎么也是被外祖母并舅母管教了这些年,倒也不是那种少教的类型,现下两相比较,依着甄、林两家现在的家世上看,倒竟是这甄庆霆高攀了黛玉,是以,那甄氏虽然厉害,这个当口儿上,也不好明言,只能转弯抹角地暗示上几句了。
这一边甄氏和黛玉情同母女,那一边林如海和甄友直也几乎称兄道弟,甄庆霆和余瑜那两个小的也互相视作知己,两人约着去参加今岁的秋闱,一试身手。
每日见面必引经据典,舌战一番。
甄友直因见儿子上进自然欢喜,林如海也是最喜这等勤奋孩子,同黛玉闲谈间偶尔提起,看他那意思,对这两位年轻后生也是十分欣赏,只是不知,睿智如他,可也有为黛玉的终身大事存上了几分心思没有。
这一段旅途,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平静无波的,但也有滋有味,眼看着就要到了扬州了,不想,这一日,却忽然生变。
也是赶上了这江南的天气,说翻脸就翻脸,原本是晴天白日的,谁想却忽然来了一片黑云,见着了风就是雨,把甄家的人都耽搁在了林家的船上。
好在里外都有那等活泛的人儿,早又吆喝着做起诗联起句来,雨看看地下的大了,林如海便使小厮给外面船工们送了几顶蓑衣斗笠之类避避雨,要他们好生扶稳了舵,到了扬州一并多多打赏。
众人都应了,无一不尽心尽力使出浑身解数将那两艘客船在风雨中尽力驶稳,往最近的一处港口靠去。
里面林如海和黛玉等照旧稳坐舱中,对雨赋诗不止。
合该是应了那句“乐极生悲”
的话儿,大家饮茶吃酒,赋诗联句,兴致正好之时,只听得外面一片嘈杂,未及问时,王嬷嬷已经滚入舱中慌张地道:“姑娘,大事不好了,外头来了几艘船,现下直冲过来,把咱们的船围住了,掌舵的认得是这附近水上贼寇的旗号,这可怎么好啊。”
黛玉年纪尚小,又是自小儿便被锦衣玉食地养着,完全没有经过这等事的,听此一说,一时便也有些惊恐,倒是甄氏沉得住气,问道:“恐慌无益,外头两位老爷怎么说?”
王嬷嬷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因两位少爷要出去看个虚实,两位老爷怕贼人们莽撞伤着了他们,正拦着呢,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要我先进来报个信。”
甄氏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宜乱动,且看暂静观其变,看看外头事态发展再做打算罢。”
她一面说,一面命丫头婆子们用些桌椅被褥围护好了,又派了自己的两个粗壮婆子在舱门那儿小心打探,传递消息,便令众人围坐在一处,静悄悄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偏偏半响过去都没有什么状况,婆子们悄悄回报,说负责护送的几位官差们正在船头同贼人们对峙,想是见了船上是官,那几艘船似乎有些避忌,便不敢上前,因不辨实力虚实,却也不舍离去,正在周围原地打晃呢。
甄氏便使婆子再看,未及回报,不一时,就听见舱外传来一个少年慷慨激昂地高声喝道:“诸位此来所为何事?”
邱凌仔细分辨之下,竟是余瑜的声音,她便不由得一愣,这个时候,这孩子跑出去做什么?难道竟要同那班匪徒讲道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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