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一次,也学他乱花丛中过一样,拍一拍衣袖,不带走一点香味。
向时晏听得更乐得不行,话却说得冷静又高调:“还想有多少次?”
你跟男人谈忠贞,他就怕得不行,要跟你谈自由。
你跟男人谈移情,他又露出穷凶极恶的样子,要跟你谈回到忠贞了。
尹天成没经历过这套路,想到哪就说到哪,争辩道:“我就想有这一次,应该是要问问你,还想有多少次?”
她简单认真得真如同一个孩子,带着满腔孤勇地看着他。
向时晏心内一动,含糊说个“满足你”
,究竟是在回答哪一个?
肩上细软的肩带被剥下来,向时晏就着她精致的锁骨咬下来。
她被抬着身体夹上他窄腰,自濡湿的声音里再听到他哑暗的嗓音。
“要真想方便从容,谁还坐十大几个小时的飞机来看你汇报演出。
路上出了一身臭汗,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
坐红眼航班这事,从发迹后就没经历过,助理以为耽误了他重要工作,就差以死来谢罪。
唐朝在旁冷嘲热讽,说不关你事,是有人急赶着去发春。
尹天成两手借力,要维持住平衡,只好反手撑到方向盘上,被迫高高挺起胸膛。
尹天成说:“抱怨什么……我也没洗澡呢。”
他被她身体上淡淡的香气熏得头脑昏沉,从起伏的山丘里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不容商榷却还要假模假样地询问:“一起?”
水温开得偏高,没多一会,浴室里便只见雾气缠绕。
尹天成脸朝喷头,高高抬起双手轻轻搓动长发。
门上传来轻微声响,她余光一瞥,自水汽氤氲中看到个一个高大的身影。
玻璃门打开,他衣着仍旧整齐,抱着两手斜倚在墙上,目光笔直。
尹天成的脸在热水洗刷里露出朝霞般俏丽的绯色,脖颈修长,胸部紧实,水流顺着平坦小腹汇集。
她没有躲闪也丝毫没有羞涩,就这么站立着教他看得清清楚楚,也目光如炬地看着维持不了冷静、开始抛衣服的他。
一寸寸肌肉如线条流畅的雕刻作品,他肩宽腰窄,两腿修长又极具力量……注视如研判,反将男人看得不适,一步跨进水里,按着她肩压到冰冷的墙面。
尹天成侧脸贴着,身体被挤压的变形,喘息混着热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耳边全是他的胡说八道:“怎么样,跟你那个高同学比,如何?”
尹天成难耐地用肘推了他一把,尖声说:“我又没见过他的!”
他语气极恶地骂道:“你敢!”
转瞬又变回那个和颜悦色的天使,说:“我帮你洗干净啊……里里外外。”
尹天成感受到他坚硬有力的手,还没来得及抱怨便被换上真正凶恶的利刃。
她忽然条件反射地向后打了下,被人捉住手腕。
向时晏掰过她脸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是我。”
现实与梦境交织,带刺的玫瑰划开身体,却是比想象中来得更加疼痛。
尹天成被湿漉漉地按倒在床上,两手死死绞住细软的床单。
整个身体犹如被一劈两半,她却只是紧咬牙关,默默流泪。
她对疼痛有着非凡的忍耐力,向时晏自后看着,眉头紧锁,宁可她会大喊大叫。
不甚成功的第一次,最后是谁都没有真正尽兴。
她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煮弯的虾,有些泄气地说:“对不起。”
向时晏刚刚抽过烟的一只手,还残留着烟草焦枯的气味,隔着一层薄棉去搂过她腰,将人翻转着钉回到自己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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