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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跟我说,巫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裴楚低声说,“他也是,他跟巫连很像。”
“嗯。”
巫赫等着他的下文。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谈论这个问题,把所有的伤疤都挑开了,放出了里面的脓血之后,那些陈年的痕迹终于暴露在了空气里,血淋淋的。
“他父母是近亲结婚,为的是保证下一代是天生异能,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血统派。
他父亲也是近亲结婚产下来的,有点精神上的疾病,暴力倾向严重。
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被他父亲打得到处是伤,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边上……”
裴楚闭上眼睛,一颗心反而慢慢平静了下来,“然后他高三那年,是百年一遇的寒潮,那人喝醉了倒在街上一晚上,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成了冰块。”
“后来他母亲再嫁,嫁给了一个普通的商人,生了个普通人的儿子。
他母亲改嫁那天跟他说,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一直到他死的那一天,我才第一次在葬礼上看到他母亲,才五十多岁的人,头发已经全白了。”
裴楚停顿了一下,找巫赫要了一根烟,没有点燃,就咬在嘴里,闻着那股烟味,“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他很讨厌观象师,从来不会让我接触圈子里的任何东西,但又会教我很多异能上的技巧,比如如何控制人心,如何治疗超脑症。”
“我认识他十几年,小半个人生都跟他呆在一起,谈不上爱情,更像一种羁绊。
如果是爱情倒还好,也许就没有这么难了。”
最后那句话越说越轻,尾音消失在了自己的喉咙里。
巫赫安静地听着,又点了一根烟。
“巫连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我看到了他写在孔明灯上的愿望,”
巫赫说,“他很认真地在上面写,希望他们能够永远幸福健康。
我问他那个他们是谁,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跟我说,他喜欢了一个人很久,但是那个人早就有对象了,只好心胸宽大的祝福他们。”
裴楚抬起头,看着巫赫的侧脸。
“我有一个猜测。”
红灯了,巫赫踩了刹车,转过头来,跟裴楚对视,“他在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跟宋辰逸一起,想要把整个观象师界都拉下水。
但最后巫连放弃了,作为病原体的他死了,保留了所有实验数据的宋辰逸也死了,所以今天的观象师界还是跟以往一样的观象师界。
我的猜测。”
裴楚没有说话。
他知道巫赫的意思,他手里也有很多可以吻合这个猜想的情报,比如宋辰逸参加政府研究项目时私下做的实验,还有他发表过的那些围绕着精神传染病的论文,还有他跟自己隐瞒巫连的存在,种种种种,虽然没有一样直接明了的证据,但这种感觉就像他手里拿着一半的拼图,巫赫手里拿着另一半拼图,在此时终于放在了一起,拼出了一个完整的猜想。
“你还记得我给你治疗的时候,曾经说你的超脑症源头是被人催眠过,”
裴楚说,“如果你的猜想是真的,那个人是谁?”
问完这个问题,裴楚自己就沉默了下来。
巫赫显然也明白,看了他一眼。
“如果是真的,那时有能力、有动机催眠我的人,只有宋辰逸,”
巫赫打开车窗,让外面的风吹散里面的烟味,“巫连说曾经做过完整的计划,想把我从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保护起来,这大概就是他的计划吧。
如果试验成功,我可能会按照他们的计划成为别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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