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位年间,一直秉着结交各个邻国,避免战事使国富民强的原则。
若是陷入一场苦战,必将国库虚空,民不聊生,代价非一般之大。
为了一个卓翼飞就将大祁的命运搭进去,未免太抬举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了。
“那太傅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拓跋铎仁问。
苗太傅微微一躬身,道:“淑妃娘娘如今还在宫中,不如以她做饵。
来月便是秋猎,按理说皇后、四妃都要随驾出行,只要提前放出些消息,引得卓翼飞前来救人便是……”
“皇后娘娘现在有孕在身,行动不便。”
国丈谢侯昌却在此时出了声:“皇后若是无法随行,仅有四妃在侧不合祖制。”
“此事事关重大,机会稍纵即逝。
皇后娘娘还是应以大局为重,参加秋猎,到时只需多派几人护驾便是了。”
苗太傅并不让步。
谢侯昌一面是天子朝臣,一面却是一位父亲,当下便沉了脸不悦道:“秋猎若是围剿卓翼飞的陷阱,必定危机四伏,皇后娘娘如今胎气本就不稳,若是再受了刺激惊吓,皇上龙种万一不保,谁担待的起?”
“大祁已后继有人,皇子智如今健康平安,太师如此回护皇后娘娘,只是谋一己之私,想要亲生女儿生下龙子好争太子之位,并不是真的为大祁考虑吧?”
另一个人也忍不住加入了战局。
“放肆!”
谢侯昌被说中了心事,脸立刻涨得通红,转向拓跋铎仁苦口婆心道:“皇上,恕老臣说句不敬的话。
皇子智乃是淑妃所生,是反贼卓翼飞的亲外甥,大祁的将来怎可托付给一个反贼的血脉?皇上,保住皇后娘娘肚子里这个孩子才是正经啊。”
“皇上正值壮年,大祁岂有后继无人之理?不需太师担心。
反倒是捉拿卓翼飞事不宜迟,等那逆贼有时间私下串通同党,翻过身来,再捉他可就更难了。”
“哼,你又怎么知道卓翼飞定然会上当?搞不好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妹妹。”
谢侯昌冷笑一声。
“若是卓翼飞不现身,那太师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皇后娘娘反而不会受到牵累了,姑且一试有何不可?”
谢侯昌见在场的臣子多数向着苗太傅,都同意以秋猎为机会设下陷阱来等卓翼飞入瓮。
他不由得有些着急,只好转向拓跋铎仁,盼着拓跋铎仁能够维护谢娴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拓跋铎仁静静地听着两方争执,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一想到谢娴妤正怀着自己的骨肉,无意识的摸了摸怀中那写满秀丽字迹的纸。
☆、77设陷
谢候昌充满希冀的眼神拓跋铎仁又岂会看不出来,只是他今天若是维护了谢娴妤,他身为一国之君的判断力何在?只要有一分能够在兵戎相见前抓住卓翼飞的机会,他都应该把握,如今的犹豫也仅仅是因为他对谢娴妤动了情。
倘若他不曾爱上那人,今日一定能够毫不犹豫的点头准了苗仁辅的主意吧。
“太傅……说的有理。”
拓跋铎仁沉了口气,将自己微微动心的小儿女情怀收了起来,他转头看看谢候昌因失望而暗下去的脸色,沉声道:“朕明白国丈爱女心切的心情,但这些年国丈为大祁鞠躬尽瘁,付出良多,乃是朕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朕也相信国丈只是一时情急,比之心疼女儿和未出世的外孙,更是个明白轻重缓急的人。”
拓跋铎仁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候昌为官多年又岂不知道何时该适可而止,忙躬身恭敬道:“老臣当然明白,皇上为大祁殚精竭虑,能够抛却私情,为国家百姓的平安做出如此决定,实乃是大祁之福,也更是为臣和小女的福气。
小女虽然有孕在身,但毕竟身为一国之母,能为大祁的存亡忧患出力,实则是小女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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