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顶在了拓跋铎仁的胸口,双手紧紧地攥住那明黄色的前襟。
拓跋铎仁怔了怔,低头看着眼前的人轻轻颤着。
“我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我一直只喜欢你……”
谢娴妤喃喃低语,眼泪一滴滴的直接落在地上,伴着拓跋铎仁手上滴滴垂落的鲜血:“我不想看到你误会我,更不想知道你在利用我,就当我求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放我远远的,不要再折磨我了。”
拓跋铎仁安静了,直挺挺的站着任由谢娴妤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啜泣。
不像任何一个后宫里的女人那样将身子整个都偎进他的怀里,千娇百媚的哭闹着要他去哄。
谢娴妤固执的站在一人之外,只有头靠过来死死的抵着他心的位置,像是一种胆小而可怜的试探,让他突然想把她抱进怀里。
谢娴妤抽泣的声音止住了,身体便渐渐的软了下去,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滑,拓跋铎仁忙伸手将人抱住了,再看谢娴妤已经惨白了脸色昏了过去。
漆黑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泪痕,眉毛也轻轻的揪着,就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和适才执拗的举着匕首的那个人一天一地。
拓跋铎仁将谢娴妤抱到床榻之上,被划开的左手已经疼得麻木,没了知觉。
他痴痴地看了一阵谢娴妤烛火下一袭血染的红袍和比之苍白到似乎快要淡去的脸,沉沉的吐了口气。
谢娴妤,究竟是你太会演戏还是朕太笨了,这一次,朕竟然真的想要相信你是爱着朕的。
作者有话要说:独自凌乱中……
打滚,憋了一天就出了两千多字……嗷嗷嗷……怎么能这么废柴啊【宽面条泪
☆、47将功补过
谢娴妤悠悠转醒过来时呆了半晌,馨竹正在她身前候着,见她醒了便一刻不停地伺候着她喝了水,服了药,最后又拭了汗,谢娴妤茫然间随着她摆弄自己,慢慢的才将昏迷前一刻发生的事忆了起来。
拓跋铎仁受伤了?而且是为了她?她恍惚中只记得满目都是血色,而她大哭着对拓跋铎仁坦诚了埋藏多年的心思。
真是不要活了……
拓跋铎仁伤了手的事只是她的一场梦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有任何歉疚的全心全意的将拓跋铎仁隔绝在心门之外。
“皇上呢?”
谢娴妤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拓跋铎仁,她想让拓跋铎仁治她的罪,将她关起来,彻底不要再见,也就不会再难受了。
谢娴妤的气息有些微弱,听上去病怏怏的。
馨竹呆了呆,神色闪了一阵才轻柔的边替谢娴妤拭汗边道:“陈太医来看过娘娘了,说是娘娘气虚体寒,几日来夜有惊梦,食难下咽,加之染了些风寒,才会突然晕了过去,只要进些进补之药,配以膳食好生条理就好。
陈太医还劝娘娘要放宽心,安心凝神,好生休养才是良药。”
谢娴妤哪有心思休息,急着想要坐起来,抓着馨竹的手问道:“可皇上……”
“娘娘,您睡了一夜又一天,这会儿可是饿了?奴婢这就去吩咐御膳房做些可口的清粥小菜来先帮娘娘清清嘴。”
馨竹顾左右而言他,慌忙起身离开去张罗谢娴妤用膳。
皇上和娘娘的私事她一个做奴才的岂敢多嘴,昨夜皇上开门出来,那景象几乎将在场所有人都吓得尿了裤子。
她当下还以为娘娘被皇上分尸在凤鸣宫,登时摔在地上,三魂七魄都散干净了。
皇上本就不怒自威,那时看上去就像从阎罗殿里走出来的阎罗王,脸色铁青,双目圆睁。
皇上一言不发的离去,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有人敢上去问一个字来。
至此之后她便惴惴不安,唯恐不知何时皇上一纸圣旨递来,剿了这凤鸣宫的众人。
娘娘身体本来就弱,她怎么也说不出口让她担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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