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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把嘴里的啤酒都喷了出来。
***
季诗给我点歌,他自己是唱不动了,又嫌隔壁那群人唱得烂,我心说季诗唱得就够烂了,乐队里也没一个能唱准调的?他们当初到底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组摇滚乐队?!
说到这个,我又想起来,季诗有一次跟我吐槽石头,石头是天团的吉他手,LOTUS的歌大半都是他操刀写的(也因此我觉得石头哥应该是最恨季诗的人),虽然有一个很酷的英文名Stone,而且也纹在了手臂上,听说还打算刻在吉他上,但没什么人这么叫他。
有一回天团庆祝精选辑销量破纪录,又组团去唱K,一伙人热热闹闹地唱着喝着,期间聊起下一张专辑,石头哥兴奋地说他专为季诗写了一首歌,名字叫《唱得烂又怎样》,打算做下一张的主打,走励志风!
结果季诗把鸭骨头和牙签全倒在他头上,两个人在包间里打起来,据说打得很激烈,石头哥吐槽季诗只有一张脸,“老子跟你打架还不能打你的脸,要不你就一无所有了!”
季诗吐槽石头哥的娃娃音,“要不是本大爷来拯救你,你这辈子都只能唱喜羊羊!”
不过第二天两个人酒醒后就揭过这一页,又如胶似漆好兄好弟了。
据说团队里的人都习惯了。
摇滚人的世界我也是不懂。
季诗有时候排练难度特别大的歌都要穿带帽的卫衣,拉上帽子,要不就戴一对耸得老高的兔耳朵,因为石头很有可能朝他扔调音夹,有时可能还会用吉他拍他脑门。
我估摸着他戴兔耳朵也是受到了蟑螂的启发。
不过扔夹子我可以忍,用吉他拍我不能忍!
有那么一两次公司组织我们瞻仰天团的排练现场,我每看见石头有要取吉他的趋势,都恨不能冲上去抱住季诗的脑袋,冲石头喊:“打傻了你造吗?!”
***
我站在包间中央,一边唱着季诗给我点的符合我气质的歌,一边思绪游离,唱完《二小放牛郎》《渡情》《甩葱歌》《小苹果》,忽然跳出一首《铁窗泪》,我靠这么晦气我不唱!
歌被季诗切掉了,所以说人就是在金主面前也要有原则,有风骨,要不然金主都不拿你当回事,你要让他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儿,《铁窗泪》就是我的底线。
季诗改点了我们的出道歌《JUST》:“边唱边跳,你们表演的时候你怎么跳的我都没看见~”
说着一束追光打在我身上,在我头顶转啊转,我心说这也太蠢了吧,我提着麦克风看着他,不太想跳。
窝在沙发上的季诗坐起来了一点,最后揉揉鼻子说:“那算了吧。”
我看着他妥协的眼睛,他明显有点失望。
最后我还是跳了。
反正比唱《铁窗泪》好多了。
季诗在沙发上笑得爬不起来,舞蹈最后有个边自摸边下蹲的动作,我一溜蹲到茶几后面季诗就看不见了,他噌地就从沙发站起来,不愿错过每一个瞬间,然后又笑倒了下去。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大口喝了一口百威,心想管他呢,他开心就好。
不过季诗也有得寸进尺不自知的时候。
“宝贝学个狗叫!”
这可是你逼我的:“狗怎么叫的?嗷嗷?呜呜?”
季诗就拿起麦克风喊:“汪!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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