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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袅袅,阮成杰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阮成锋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沿着他的腿线往下看了过去。
天气已经热了,阮成杰赤脚踩着双黑色人字拖,和养白了的肤色一对比异常鲜明。
骨肉匀停的肢体末端,残损部分无可回避地撞进了眼底。
阮成锋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先头挂着的一丝微笑凝在了唇边,有片刻的表情扭曲,却什么都没说。
阮成杰也没看他的脸,完全无视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心疼也好,追悔也罢,伤口已然长成了隐隐扭曲的丑陋痕迹,缺失了的就是缺了,纵然那地方平日里不引人注目,打扮整齐后丝毫看不出有哪里不对,甚至对于行动的影响也不算太大。
然而他们俩谁都没忘。
手起刀落那一刻的惨呼,床单上拖出了凌乱污浊的血迹,浓重腥甜气息里头两具系出同源血脉的身体纠缠不休。
其下的那一个急剧消瘦下去,丧失一切反抗和挣扎的可能,唯一通往自由和救赎的那条路指向死亡。
去死吧,结束吧,再见吧。
日里夜里梦魇里,前半生孜孜以求的金钱地位,一步步践踏在脚下的尸横遍野,以及这个最终将自己压在身下蹂躏凌辱的恶鬼,统统都在向阮成杰清算总账。
煊煊赫赫半世浮华,化成万箭穿心,要把人彻彻底底撕碎了吞吃了,万劫不复。
每一分亏欠和掠夺,都是要连本带利还回去的。
三百万买了周明的命,却百密一疏漏掉了达成交易的电话录音。
一根钢筋几乎就废了柯明轩,也捅穿了柯家这权势滔天的马蜂窝。
费尽心机打通监狱关节送进一把杀人刀,天意教边以秋竟又从死亡线上挣扎了回来。
乃至于步步为营将二叔一家流放,彻底断送掉阮成锋的前程,算计到阮云庭残了一条腿,只当是这一家子就此再无翻身可能。
怎么能想到十年之后风水轮流转,眼前人简洁利落地一招釜底抽薪,全盘皆输。
阮成杰的视线静静地落到了自个儿赤裸的脚上,不回不避,凝视了几秒。
然后开了口继续往下说。
“小孩儿看到这伤疤挺震惊,问我怎么回事。
估摸着他只当所谓‘粗暴’是床上那点乐趣,我告诉他,你砍的。”
阮成杰坐着说话,阮成锋弯着身在他身侧,听了这一句转头去看他的同时用力抿住了嘴唇,眉宇之间的神色骤然沉了下去。
他那张脸原本就生得五官鲜明夺目,笑起来灿烂明艳,冷峻相对时却异常犀利,此刻眉梢眼角几乎是在瞬间笼上了一层煞气。
坐着的这人像是恍若未觉,只是停顿了片刻后抬眼,望着阮成锋面无表情的脸,忽然笑了。
他问:“你在想什么?”
阮成杰的笑意淡然自若,仿佛先头所说不过是闲话家常,语气里甚至一丝烟火气都无。
阮成锋重重地盯着他,几秒钟之后,也不知是薄薄的一层霜遇了淡淡的几分暖,还是见过血了的兽被搔到了下巴颌儿,总之,他眼底的冷意丢盔弃甲般溃散,以目力可及的速度一寸寸融化,不过是短暂一个对视,他已然能轻轻扬起了眉毛。
几乎平静的:“反正不是后悔。”
这回答丝毫没出阮成杰的意料,他失笑着摇头又点头:“嗯,那小孩儿倒好像是被这事给吓着了,大概你从前确实惯着他,或者多少还像个正常人?——他愣了半天,问我还疼不疼。”
阮成锋慢慢地直起了腰,视线一刻没离阮成杰那张脸。
后者慢悠悠说着话,神态间云淡风轻。
“我说这点疼不算什么,你锋哥当年卸我俩脚趾头是吗?”
“——今天我能要他的命。”
【一咪咪没头没尾的小肉渣-跟正文无关】
只可惜还没碰到那根摇晃着滴水的家伙,这意图就被残忍打断,阮成锋捞住了那只手腕,将两条胳膊一并反剪。
就着相连姿势,阮成杰猝不及防一个后仰,直接跌坐进身后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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