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不是长久之策,于是送给凝烟几枝焰火。
只要不适便放焰火,玄聿看到火光就马上来永福宫。
凝烟沉吟片刻说:“这…若是她们见到我放焰火,又有文章作了。
何况焰火一现即逝,你也不见得看得到。
倒不如…”
她突然不好意思说话了,玄聿问:“倒不如什么?你比我聪明得多,想到的也一定是好主意。”
凝烟低声说:“倒不如我胡乱吹首笛曲,太医院离此地这么近一定能听得到。”
玄聿大赞:“果然强过我那笨办法几十倍!
我现在就去给你找支笛子来。”
凝烟的声音细如蚊音,低垂头说:“不…不必,你忘了么?”
说话间从怀中取出玄聿上次匆忙回府所以忘在她这里的那支先皇御赐的碧绿笛子。
玄聿眼见她贴身珍藏,激动地无以言表!
凝烟知他已误会,可是若明说她珍藏的只是一段真诚的友情及恩情,却又太伤人,何况他也没有明示什么。
便任由他误会。
孔武望着思如,轻声对如玥说:
“你看她昏迷的时候还是皱紧眉头……你家那个绵愉!
!
…”
气愤地说不下去。
要不是如玥的儿子,孔武非宰了他。
如玥淡淡说:“恩嫔还未走。”
孔武明白,说道:“我何必让她再想起我?还是算了。”
孔武心底认定了恩琴迷恋故事中的他,只是一时之意。
如玥再说:“你带思如离开皇宫吧。”
孔武自己也不禁皱紧眉头:“她已经心死了。
从我女儿执意进宫那天,我已经对自己说:孔武,你这辈子注定没有女儿的!”
语气之中的失落,溢于言表。
突然,孔武抓住她的手说:“除非你和我一起出宫。
否则,我也不出去。”
如玥缩手,说:“因为我是个行将就木的病人?”
孔武摇头:“我不应该在安茜死后才来接你。
否则你便会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不仅仅是感激,更不是什么同情。
我错过了很多年,我们已近天命之年,别把遗憾带到天上。”
如玥刚要答话,思如已醒。
她醒来先看向如玥,怔怔地望住她,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