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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跌坐在地上,他抹去嘴上的血污,气喘吁吁地对兰德说,”
等我十分钟,我跟你走。
“
他说这话的时候,左臂上的血口已经自动封上,屋子里浓烈的血腥气却无法挥散,兰德看着青年衣服上沾上的血迹,舔了舔嘴唇,对青年说道,”
没关系,你可以再多休息会儿,我不急。
“
阿如和老人走进来时,被眼前情景吓了一跳。
顽固地滞留在地板上,被面上,青年的白色衬衣上的鲜血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老人跌跌撞撞到了苏七床边,又不敢靠太近,生怕从他嘴里窜出咬人的蛇来。
”
易先生,这是怎么了??“老人关切又焦急,”
阿如,还不拿拖把来拖!
!
“
阿如听了吩咐,放下药碗,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她走得很急,踩得楼梯发出咚咚咚的短促响声。
”
没什么,出了点意外。
“青年已经从地上站起,他的样子像是刚从战场来回来的士兵,衣服被撕扯开,身上落着浓烈的鲜红血迹。
他毕恭毕敬地对老人抱歉道,”
苏七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要严重,是我轻敌了,苏老先生,给我七天,我一定让苏七醒过来。
“
兰德始终冷眼旁观着两人,他听了青年的话,笑笑,不作声,看了不知该说什么的老人两眼,就漫步出了屋子。
苏老爷子看着青年,他左臂上的衣料被扯开一道口子,衣料边缘还沾染着血迹,青年轻抹去皮肤上的血,那里并没有留下伤口。
他又看了看苏七,苏七也是毫发无损,一如往常般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晓的沉睡者。
老人终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尴尬惊慌地摆了摆手,坐到了床边的靠背椅上,神情苦涩。
”
我现在去换件衣服,要出去,屋子里的血,麻烦了。
“青年拿过衣帽架上的黑外套,对着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手提拖把的阿如说道。
阿如冷冷扫视青年,她对青年仍旧是抵触和不满地。
她默默拖着地板上倔强血迹,拖把上的水将这片殷红濡湿成了深色,渐渐和地板的颜色相差无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