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页）
夏明晗一伸手，酒杯成了水杯，他回过头来，瞅着阿Ken就笑，越笑越大声，人在吧台边上站也站不稳了，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才从秦爷的店里出来。”
阿Ken道：“你应酬真多。”
“那两个鬼妹哪来的？”
夏明晗饶有兴致地打听。
“有欧洲团来走秀，玩得很开。”
阿Ken又问他，“是不是懒得上去应酬？”
夏明晗拿起装柠檬水的杯子，挤着一只眼睛抱怨：“我半杯酒被你换成一杯水，你们怎么做生意的？我要投诉，和你们老板投诉。”
阿Ken白了他一眼，没接话。
夏明晗哭丧着脸，嘀嘀咕咕喝了两大口水，伸手从杯子里抓了片柠檬出来，塞进嘴里大嚼特嚼。
阿Ken一挑眉：“不酸？”
夏明晗耸耸肩，又扫了那人声鼎沸的舞池一圈，问阿Ken：“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么多应酬？”
阿Ken摇了摇头，夏明晗故作神秘地示意他把耳朵凑过去，阿Ken拍开了他的手，不客气地说：“有屁快放。”
夏明晗大笑，眼珠子转了一大圈，还在故弄玄虚：“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理论，你和一个人上过床之后再去和别人睡，就相当于那个人和这个人上过了床。”
“听过啊，不是什么理论吧，是艾滋和多数性病的主要传播途径。”
阿Ken木然地说。
夏明晗指着阿Ken摇晃手指，自顾自接着说：“我呢，和曾晓文上过床，那些爬不上曾晓文床的人自然就来找我咯。”
阿Ken摇摇头：“你们老板没讲错啊，是不能让你碰酒，半杯Martini，你就开始胡说八道。”
夏明晗不置可否，灌下一整杯水，轻飘飘地扫视了番，到处都是眼睛明亮、情绪高昂的男人和女人。
他拱了拱边上坐着的一个红衣女人，女人正和自己的男伴说话，单手托腮偏过头瞄了夏明晗一眼。
这个女人是个陌生的女人，她的凤眼里盛满细细碎碎的光，灯光在跳动，她的目光也在跳动。
夏明晗朝女人夹烟的手努了努嘴，说：“烟。”
女人稍打量了他一番，微笑着朝他吐出个烟圈，把自己的烟递给了他，转身和男伴继续聊天。
夏明晗叼着烟，想和阿Ken说声再见，可再看出去时阿Ken又已经回到了那个卷发靓妹附近，和她有说有笑、勾勾搭搭了。
夏明晗抽烟，烟雾喷到了女人的头发上，她身边那男人伸出手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夏明晗笑了出来，女人的眼角扫过他，欢呼、尖叫、近乎呻吟的歌声还在继续，夏明晗咬着烟，擦过女人的肩膀走开了。
夏明晗慢吞吞地爬上二楼，一抬头就看到了颜莉，她打扮干练，衬衣配牛仔裤，抱着胳膊先从头到脚把夏明晗看了遍。
夏明晗还在抽烟，单手插在口袋里，五颜六色的灯光在他脸上忽闪忽现，灯光的颜色越鲜艳，他的气色看上去越差。
他的头发和眼睛很黑，脸白得过分。
颜莉一伸手，捏住夏明晗的下巴左瞧右看，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还是在外面蒲了好几天，都没睡过觉？”
夏明晗闻言，立马对着她大吐苦水：“唉，莉莉姐，你不知道我在盛世多受欢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个个见了我就好像几百年没人碰过，浪得要命。
特别是今天一个豹纹妞，差点被她榨干。”
颜莉对他的风流韵事没多大兴趣，指着二号包厢说：“行了吧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包厢里的人是我朋友，见一见吧。”
夏明晗跟在她身后走，颇为无奈：“你们那个美莎最近和曾晓文打得火热，你拜托她可比找我有用。”
颜莉回头送他了一对白眼，停在包厢门口，道：“得了吧，美莎和他睡了多久，你和他不清不楚多久？”
夏明晗鼓起了眼睛就反驳：“莉莉姐，你这么说就很没道理了，感情和时间长短可没关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我们老板这么多年，我就是仓库里的备用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