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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自厌,加上他原本就沉浸在过去的旧事中走不出来,偏偏趋利避开是人的本能,你说,种种情绪相加,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高歌的声音轻轻的,真的好像是在吐信一样,下一刻就会冲上来,狠狠地咬上徐之南一口。
“哦,我还忘了。”
徐之南猛地抬头看向高歌,只听他说道,“你身边还有个样样优秀、和你一样在阳光下长成的前夫。
和陈徵比起来,你们才是天生一对啊。”
徐之南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好像在发抖,“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高歌坐在椅子上摊手,“你不知道吧,陈徵把我当成神父一样,时常向我诉说他的悲哀和无奈。
如果不是他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陈徵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到,是这个男人,亲手将他送上了绞刑架。
徐之南觉得整个人都好像被浸在了冰水里一样,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冷过,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上次在陈徵抽屉里看到的药瓶,一直以来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瞬间明白了。
她抬手指向高歌,颤声道,“是你,是你一直在引诱他,引出他的心魔,让他不堪重负,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最后你又找出了记者摆下这道局!”
高歌点头,“是我。”
“是我一直引诱他吃药,你曾经也受困于抑郁症,应该知道那药只会是饮鸩止渴,心志不坚的人会越来越沉溺在抑郁症中。
也是我,叫了记者来,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翻出陈徵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为的就是能让他在受到伤害之后能更好的投入到绘画当中。
啊,你不知道的,”
他抬手,像是在咏诗一样,“伤害对于艺术创作来讲,有多么重要。
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他根本不会在绘画上走远,什么功成名就,什么名动中外,那都是一场笑话!”
“你简直是个疯子!”
徐之南再也忍不住,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高歌扔去。
高歌却像是被她这个行为激怒了一样,瞬间暴起,“你懂什么!”
“你这样的无知妇孺,只会永远受困于世俗眼光。
你这样的人,又懂什么!”
高歌大喊道,“如果不这样,陈徵他怎么能画出那么好的画作,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样的成绩?他已经到了瓶颈了,如果跨过去,那是一片远大前程!
我不求名不求利,只是在帮他!
你这样的俗人,根本不会懂!
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地绘画就永远没有灵魂!”
“神经病!”
徐之南也怒不可遏,她指着高歌说道,“你这是在压榨他,在挤干他身上的血肉。
况且,陈徵的梦想是当个平凡的人,最后融入到这个社会,你给他的,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徐之南最后这句话,好像火一样,瞬间将高歌点燃。
他怒喝一声,“你乱说。”
便冲上来死死地扼住徐之南的脖子,“你这样的无知妇人,永远只配最低端的东西,根本不会明白。
就算陈徵不想要,他不照样欣然接受吗?你才不明白他,你说的才是他不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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