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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纪父一定要抓住他,好好折磨泄愤。
男人眼底的恶意掩饰的很好,林言挑眉,一击必中:“叔叔,你这么看我干吗?也想杀了我?”
眼皮一跳,纪父顿时收拾好情绪,对一旁投来狐疑视线的警察们苦笑:“这小孩……说话真是没头没脑。”
林言还没开口,见不得林言被说的陈阿婆先冷嗤一声。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这种衣冠禽兽我看多了。
我们言言可不是胡说八道的人,警察,我建议你们好好查查这一家,儿子都敢聚众扰乱公共治安了,这俩爹妈也不是什么好货!”
“你这个疯婆子胡说什么!”
纪母厉喝。
她自认为高贵的、良好的上等人教养,在陈阿婆说出这番话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气急败坏的径直往警察局内部走,不耐烦道:“我儿子在哪?我要见我儿子!”
纪父快步跟上,脸色也不好看:“警官,你们警察局什么人都能进来吗?”
“当然不是,”
被问的小姑娘笑眼弯弯,礼貌的说:“狗也能进来的。”
纪父眉心一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
在他阴沉易怒的视线下,余光里有一道人影忽然起了身。
新衣服由警局提供,纪妄穿着简单的常服,一身浓墨般的黑,因为失血过多而不得不微微弯下肩背,走到咨询台前,垂眸问道。
“警官,如果有一个十年前的案子,我想翻案,需要准备什么?”
第32章校园文里的假少爷(32)
这一刻,不论是步履急促、踩着高跟鞋去找纪年的纪母,还是笑容慈和、友善的纪父,尽数转过头,死死的盯着纪妄。
那双眼里闪烁着震惊、惊恐以及难以置信。
纪母的面色变得僵硬,抓着手提包的手一片惨白。
咨询台前的询问仍在继续。
记录员:“十年前的案子,需要确定一下有没有过诉讼期限①。”
“十年前发生在京郊,高架桥上一辆大货车酒驾致两人当场死亡,司机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咨询员:“七年有期徒刑?那诉讼期限是十年之内,法院判决生效的具体时间是哪年哪月哪天?”
“嗡”
的一声,耳鸣作响。
纪母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阵阵发黑。
在她即将表现出异样时,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她瞬间像找到了主心骨,瞳孔紧颤的看了过去。
“阿、阿朗,纪妄他……”
“闭嘴!”
纪父温和的笑容彻底消失,眼底布满阴鸷,沿着警署明亮刺目的光线,看着那个穿着一身黑、像个索命亡魂一样归来的少年,声音轻的仅有他和纪母两个人能听见。
“……我们是安全的。”
在他阴沉戒备的目光中,咨询台前的alpha似有所觉,稍稍掀起眼皮,望了过来。
那是一双不同于纪家人的眼睛,狭长、锐利,冷淡又漠然。
从小小孩童成长到一米八出头的青年,青涩瘦削的骨骼随之延展生长,纪妄就站在光线下,即便受了伤,血还在流,看他们的眼神也无任何温情的痕迹。
“十年前,2000年11月15号。”
他道。
纪父如释重负,唇角矜持的露出一抹细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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