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里面就能闻到你的烟味,你戒烟戒了个寂寞?!”
来人容貌同样俊朗,脾气似乎有些蛮横暴躁,但一见外面还有别人,转瞬打了个招呼,“我是唐殊。”
“我们的另一个合伙人。”
沈老板跟着按灭了烟头。
李景恪仿佛很快明白过来,但什么也没说,他清楚了对方有手段无恶意,淡淡笑了笑,握手后很快离开。
等人走远了,合伙人唐殊说道:“你不是说他会答应么,干嘛非找他,我让人发了招聘了。
那不然让我去把人给你绑回来?”
“绑什么绑,把你绑起来?”
沈礼钊说,“他对风城熟悉,能帮我们扩展生意在风城站稳脚跟,他还有个弟弟,这样的人从不会让机会溜走,还会来的。”
凡是看过李景恪过往履历的人,都相信这样的人可以做成任何事。
尽管命运的巨轮无数次倾轧碾过,李景恪独自一人又像是什么也不做,只波澜不惊站在那里,随波逐流地沉默,无动于衷地反抗。
这样的人一旦有了软肋,应该也可以做出妥协。
第27章丧家之犬
暗夜行路,人们需要历经反复磨炼才能适应夜色,辨清前进和回家的方向,再一步一步走下去。
李景恪走到出租屋的家门外时,看见窗口该亮起的灯没有亮起,很快拿钥匙插进了锁舌。
池灿显然是受训不足的那个,他正四仰八叉躺在李景恪的床上犯迷糊,再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静谧得像被世界遗弃了。
他手上还捏着支笔帽失踪的水性笔,终于听见门口传来的开门声。
李景恪推门而入时,池灿已经大梦初醒,几乎是弹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紧接着头顶灯泡咔擦一亮,他惊魂未定地呆呆和李景恪撞了个照面,慌张凝固在脸上。
那模样其实有些滑稽,李景恪瞥一眼床铺再看着他,没说话,停顿片刻关了门。
屋子重回寂静,池灿咬了下嘴巴,转身直直回到桌前,攥着笔继续写起作业。
晚上他们吃的清炒豌豆苗和洒着绿葱花红辣椒的蒸鱼。
池灿跟李景恪赌气冷战七天多了,每天都发誓明天少吃一点李景恪的饭,每天端上碗也都没忍住多吃一点。
饭太好吃,他太失败。
“今天房东又来过了没?”
吃完饭,李景恪边收桌子边问道。
池灿低声回道:“没有。”
所谓冷战,池灿照旧有问必答的,只是失落又难过地不想理李景恪了,他觉得李景恪并不关心他、为了一次成绩就那样把他批评得一无是处,对演讲比赛和表扬却视而不见,夸奖和安慰都很少。
学校里上周说要交的费用,李景恪明明知道却也从不提起,池灿只跟老师说忘了带,回来更不愿意主动要钱,一连拖到现在成了全班最后两个没交钱的人,还要被老师批评。
现在他有点忍不住了,虽然心里埋怨一百遍,但看见李景恪还是想有哥哥真好。
池灿拿纸擦干净桌子后重新摊开课本,看着李景恪不时走动的身影,满肚子话卡在嘴边呼之欲出。
等到李景恪收捡完一切洗了手坐过来看手机,池灿才张张嘴,李景恪掏出口袋忽然递了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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