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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他爱都可以做到如此极致,那若是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会多么的幸福啊。
有些事情做完,人也就清醒了几分。
季声凝裹了睡衣,推开了房间自带的阳台。
是露天的木质阳台,放了两把摇椅,中间一个小桌上,是喝茶的套具。
她随意挑了一个坐下,靠在椅背上,就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
是在市区内鲜少能看到的景象,而且月圆且满,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当真是阴历的十六。
圆月繁星,漂亮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了呈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拿了无线的电吹风,站在了她身后。
“不吹头发出来吹风,明天一早的感冒。”
热乎乎的暖风吹拂着发顶,还有大手轻揉着发丝,季声凝仰头看着星空,轻声感叹了一句,“了呈言,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要怎么嫁人啊。”
了呈言被她这句话逗了笑,最后吹了吹发尾,把吹风机收起,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跟她一起仰头看着天空。
凌晨2点的夜晚,两个人安静的坐在湖边,看着星空,感受着夜风,倒是难得的浪漫。
“你想嫁给谁?”
“不知道,可总要嫁人的,若是朝季一直无虞,不婚不育一定祝我延寿百年,可朝季现在这个样子,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呵,”
了呈言的轻笑声突兀,“如果嫁人也改变不了朝季呐,什么时候季巍澜自己的决策失误需要你一个小辈来承担了。”
季声凝还带着几分酒意,听到他这么说,也突然笑了起来,“很有病是不是,陈煜时也这样骂过我,这叫什么,自己给自己强行加戏。”
“可我有的时候觉得我们这个圈子的女孩子非常像金丝雀,漂亮金贵,却仰人鼻息,父母们从小培养我们的,就是变得精致漂亮,学识渊博,最后去做设计去做展去做那些漂亮的有些虚无的东西,为的是增加几分嫁人的筹码。”
“等我意识到这些想要去争去抢去改变的时候,好像已经晚了,我什么都不会,我甚至可以被旁人别有用心的示好所蒙蔽双眼,我哪有什么资格去掌控企业,做出所谓的事业。”
了呈言垂眸,取了旁边的热水壶,把水注入玻璃杯中,热气渺渺而起,他递了一杯给季声凝。
握在手里,从上到下都暖了起来。
“谁告诉你只有所谓的创业赚钱才是事业成功的。
吟哑不是很成功吗?”
季声凝猛的睁大眼,热水还没喝进嘴里,偏头就看向了呈言,“你怎么知道?”
她以为她的这个笔名藏得很深,“你在译文有人?”
了呈言跟她对视了眼眸,嘴角扯了一抹笑,摇了摇头,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不以为意的开口道:“译文这几年主推的编译,只有吟哑没有任何资料,你跟陈煜时走得近,大半夜一摞稿子一摞稿子的工作,满书桌的字典和文献,不是你还有谁。”
“可是见不得光啊。”
季声凝仰头,“若是被人知道吟哑就是季声凝,又会有人说,不过是季家的光芒罢了,资本家连社科文都要掌控。”
“季声凝。”
了呈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恩?”
“你的脑袋里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你以前可不担心别人说你是资本家的女儿。”
季声凝愣了一下,不太理解了呈言所说的以前是什么,除了她十六岁那年为期一年的在校暗恋,或许那时候他都没有注意过自己外,两个人并无别的交集。
“以前?”
“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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