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两个极端,两个都将她推向深渊。
孟觉明将她推到铺满爬山虎的墙壁上,整个人压住她,一只手掌固定她挣扎的下巴。
他用力地啃咬、辗转,撬她固执的牙关。
直到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才放开她。
孟觉明指腹安慰舒格的唇角,又轻捧她的脸,额头与她相抵:“盼盼……”
“够了吗?”
舒格的喉咙被潮气淋湿,声音暗哑。
她放松紧握的手掌,摸到湿漉漉的绿植,将汗水挂在上面。
“盼盼。”
孟觉明又叫一声她的名字。
“这算是补偿了你的自尊心吧。”
舒格低垂着眼角,抬手推开他的胸膛,“那我就先回去了。”
孟觉明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拉住她的手腕,“我送你。”
舒格回过头来,呆呆地冲他笑了一下:“我们俩扯平了,放心,我没生气。
你知道你喝多了。”
“明天上午我去接你,你把高铁票退了。”
她急着逃走,孟觉明只好这样说。
舒格背过身去,片刻之后应下来:“好。”
孟觉明看着舒格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很快被夜色吞没。
他走回院墙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靠在墙角,按压着按钮听打火的动静。
他最近刚把烟戒掉。
那天重逢,舒格偶然提到一句她很讨厌烟味,他记下了。
他在他父亲做手术的那段时间里学会了抽烟,这些年他隐藏的很好,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有抽烟的习惯。
孟觉明在所有人的心中依旧是各种褒义词的标准模板。
就连读书时女生们评价他,也是初恋的标准模板、白马王子的标准模板……
舒格有段时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挑战他的底线,比如试探他发脾气的边缘。
孟觉明发脾气的方式是自耗,舒格在试探无果之后,会兴致缺缺地来一句:“你真没劲。”
外面开始下小雨,孟觉明将打火机丢进垃圾桶里,上了楼。
打开客厅里的灯,明亮的光线将摆在电视柜上的几幅油画照亮,他面对着油画坐在榻榻米上,摸到衬衣的第三颗纽扣的地方,那里空空荡荡。
他又想,撕扯中,她应该摸到了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