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兰庭被这无趣的场景搞得困意都用上心头时,殿外传来了一阵规律的鸟叫声,这是青山与他的暗号。
谢兰庭悄悄从殿内溜了出去,青山看到谢兰庭的身影便从树上一跃而下。
青山身上十分狼狈,衣服上还有喷溅的血迹,显然刚经历一场恶战。
“主子,属下无能,他、死了。”
青山单膝跪地,头低着不敢看谢兰庭的眼睛。
“什么?!”
谢兰庭一把抓住青山的领口将他扯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主子,别院今日遭人偷袭,属下等寡不敌众,他被人杀了。”
“找了几年才找到,还没等从他嘴里撬出话来,就先叫人灭了口,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谢兰庭怒极,松开手便一拳砸到树上,顷刻间手指血肉模糊。
“主子恕罪。”
青山来到谢兰庭身边还未曾见过他这般暴怒的场景,他又重新跪下,一时不敢说话。
谢兰庭紧紧抿着唇,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直到感觉翻腾的情绪平复下来这才睁开眼。
“起来吧,这次的罪先给你记着。”
谢兰庭深知此事不能怪到他们头上,别院既已围得密不透风还能被人偷袭,可想而知对面是派了足够多的人手,更何况还有他根本不知道的势力混杂其中。
“谢主子饶恕。”
“回去处理一下伤,还有牺牲的人好生抚恤家眷。”
“是。”
谢兰庭抬手,青山便消失在夜色中。
待他溜回殿内,不知方才说了什么,慧明帝笑得开怀。
“十七弟,你这如厕去得可真够久的。”
“你这手怎么了?”
十六皇子看到他手上的伤口立刻关切道。
“方才不小心摔了一下,磕着了。”
谢兰庭面不改色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浇在手上,酒液刺激伤口的疼痛似乎在提醒他今日的功亏一篑。
随后便扯出块帕子随便在手上饶了一圈,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
“你也不小心一点,怎的将手磕成这样。”
卫昭月刚放下酒杯就看到谢兰庭空着的位置上又坐上了人,她看到谢兰庭用帕子将手给包了起来,隔着远虽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动作显然是伤了手。
只是从他阴着的脸和周身散发的寒意,卫昭月看出来他出去一趟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皇后,在看什么?”
卫昭月回过神来扬起笑脸,“回皇上,臣妾在看这殿内都是您的子孙,枝繁叶茂的,热闹极了。”
“是啊,明年老十六成婚了,老十七也及冠了,他们都成家了,朕的一桩心事也了了。”
慧明帝握着卫昭月的手,眼神充满了慈爱,此刻卫昭月觉得他不是帝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疼爱孩子的父亲。
寿宴结束,天色过晚,慧明帝发话让所有人在宫内住一晚明日再回府,皇宫内一时间灯火通明。
卫昭月遣了阿枝去太医署叫当值的医士去重华殿瞧瞧。
谢兰庭看到站在殿外的医士时,一时也愣住了。
“谁叫你来的?”
“回禀殿下,是皇后娘娘遣臣来给殿下瞧瞧。”
谢兰庭看着包扎好的手,思绪却不知飞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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