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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用一惊,马上收拾起情绪,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松后,她转身:“说完了,殿下。”
“你说完了,我该办正事了。”
薄且声音提高,“陈松私闯别院,欲图不轨,念其在都城府任职期间兢兢业业,不曾有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其五十鞭刑,打完之后扔了出去。”
还没等沈宝用说什么,薄且对她道:“你来执鞭。”
沈宝用走近薄且,小声地近乎哀求地道:“殿下,您不是已经答应了,”
薄且也压低了声音,打断她:“答应了什么,饶他一命放了他,我哪一点没有做到。
你若不忍那就由我来亲自动手,你选哪样?”
沈宝用低下了头,单薄的肩膀不堪重负地在撑着她整个人。
她有些抖,但没抖太久,最终她抬起了头:“我来。”
薄且咬了咬牙,明明是想看她痛苦来解恨的,但她现在真这么选了,薄且更气了。
“给她!”
薄且道。
守卫把鞭子递了过来,陈松那边,恐怖的“嘎吱嘎吱”
声又响了。
只见他从水中被吊了出来,现在他整个身子都露了出来。
沈宝用这才看清,刚才的那一鞭是从他侧颈一直抽到了胸腹,他衣服都被抽破了。
沈宝用是亲眼所见薄且可以单手接住陈松一掌而无事的,所以他不像大部分贵族子弟,无身手无力量只能靠手下保护,这样的人若是使鞭,加之他对陈松的仇恨,五十鞭下去,陈松不死也会致残。
所以,必须得是她来。
哪怕这个过程极其痛苦,她也要咬紧牙关撑下去。
沈宝用痛快地接过了鞭子,她轻轻甩开,鞭尾垂在地上。
薄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可没有这里看守的本领,这个距离是打不到人的。”
沈宝用前进了几步,她本已把眼泪憋回到了心里,但看到陈松在对着她笑,她差点又要哭了。
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用尽全力地回以陈松一抹微笑,然后闭着眼把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
薄且倒是没想到,沈宝用竟没用他催促,利索地甩出了第一鞭。
哪怕沈宝用没有使大力,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还是让她心颤手抖。
她怯懦了一下,第二鞭打得轻了,被薄且发现,他道:“你若不使力打得这样敷衍,就换人来。”
沈宝用只得加大力度,而薄且似乎还嫌不够,一直在后面道:“用力!
不够!
再用力!”
沈宝用额上开始冒汗,她忍着胳膊的疼痛咬着牙暗数道:“二十二,”
第二十三鞭抽下去后,剧痛从她胳膊处传来,她整个手臂抖得厉害。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薄且的眼,他忽然反应了过来,上前夺过沈宝用手中的鞭子。
沈宝用顾不得自己的疼,欲去抢回鞭子:“我刚才是不小心才失了准头,我后面会使力的。”
薄且咬牙切齿:“够了,你胳膊不想要了。
来人,把人犯押回去,不用再打了。”
听到不用再打了,沈宝用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这时才感觉到右臂已疼到麻木,堪比她脱臼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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