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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世子....”
尉慈姝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将放在座椅把手上的手腕往回收了收。
哪怕褚彦修此时只是低声唤着她的面名字,其余的话什么也没有说,阴沉的脸上也没有其他的多余情绪,尉慈姝此时却仍是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而且是紧逼着她而来的危险。
“原是世子来了。”
苏采州也听到了声音,停下了手中认真进行着的动作抬首望向了那声音的来源,沉吟一番后又再补了一句“只今日天气不作美,山路危险,世子怎么会深夜赶上山来?”
还那么巧就来到了他所宿的寮房门前。
“我来接回我的妻子,苏郎君可是有什么意见?”
“难不成我来见自己的妻子还要提前知会苏郎君一声,问过苏郎君的意思才行?”
褚彦修声音冰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么一段。
苏采州第一次在褚彦修的身上直观地感受到他的敌意,似乎还是有所压抑的敌意。
奇怪,这样让丰京城众人及外邦敌人闻风丧胆随心所欲按照自己性子来事睚眦必报的魔头竟也会压制自己的情绪?
二人虽不太对付,但说到底也都是些还未有证据的猜测,虽暗中各自较劲,他也在收集证据,可从未在面上撕破脸过,也从未有过正面交锋。
虽背后多次交手,但如此直面的冷言相对,还是头一次。
“阿慈是我的妹妹,我理应是多关心一些的。”
“阿慈今夜受伤又受了惊吓,山路本就又艰辛难走,此时已是夜间天气又不妙,恐今夜阿慈是不能跟着世子一同下山了。”
“作为哥哥我理应会照顾好阿慈,明日天气转好自会将她安全带至山下,世子公务繁忙就不耽搁世子时间了。”
苏采州说着站了起来挡在了尉慈姝面前。
褚彦修闻言脸色更差,他沉步向前迈了两步。
“我带不带阿慈下山这是我同阿慈之间的事情,又与苏郎君何关?阿慈有她的想法决断自己会做选择,苏郎君又为何要自作主张代她回答。”
“我是同阿慈一起下山抑或是一同宿在寺中待明日一同下山,这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同阿慈商量过后,自会决断,就不劳苏郎君费心了。”
褚彦修眸色更加冰冷暗沉,看着那被苏采州挡在身后完全看不清的身影,心中的烦躁及毁灭欲几乎就要抑制不住,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
干脆连同这对狗男女一起杀死算了。
可,耳中仍想听到她的答案,若是她敢拒绝,他定会让苏采州血溅当场,然后再夺走她,又抑或是将两人全部一剑杀死。
不,让两人死在一起岂不是成全了他们。
“我是阿慈的哥哥,作为兄长我自然是关心她的,我们一同长大十几年的情谊,我自然是知她心中所想的。”
苏采州声音沉稳徐徐。
好一个十几年的情谊。
褚彦修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去将苏采州的脖子拧断,他太想知道拧断苏采州脖子的滋味如何,更想知道尉慈姝见此会有何反应。
“可她如今是我的妻子,十几年的兄妹之情要如何同夫妻之情比?还是苏郎君想同我比一比到底谁才同我的妻子情分更深?”
褚彦修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中蹦出来。
“你...”
“苏某并无此意,只是.......”
“表哥,我愿同世子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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