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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提起她的衣领,将她毫不留情摁到床畔,欲念被怒火一激,倒愈发涨热,他冷笑道:“你就这么怕孤?连酒都瞬时醒了?”
何止是怕,想必是极厌恶防备,才会在沾了他的床后瞬间醒酒。
一念及此,李御眼眸愈发晦暗,指腹狠狠划过她的唇瓣,那急促的气息让指尖涌起一股痒意,直窜到骨髓深处。
“口口声声让孤恕罪,孤也是才想起,你这身皮肉拿来赎罪倒是恰好。”
李御揉捏她唇角,连声冷笑:“不过你得罪孤这么多次,恐怕要百死莫赎了。”
话音一落,绫枝便被再次扔到床上,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岳般压下,没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
如同梦魇的庞大黑影渐渐逼近,让她再也无路可逃,绫枝拼命摇着头,脸色煞白道:“殿下……殿下,男女之事,讲究得便是心甘情愿,否则也无趣无味,就算殿下贵为太子,又怎能勉强民女呢?”
她知道,她知道这些话定然不会有用的,可事到临头,她不知说什么,才能阻止降临的厄运。
“卿卿说得有理。”
李御俯身,温柔贴近她的耳畔:“然而孤偏要勉强。”
大掌狠狠掐住绫枝的腰,她动弹不得,却被倏然抄起膝弯,足尖离床的瞬间,绫枝躲无可躲,登时满心惶恐,哭着恳求:“殿下,殿下位高权重如天上星月,民女微贱如尘泥,殿下……殿下坐拥天下,民女唯有这一身清白,是父母所遗,请殿下怜惜民女,怜惜民女的父母,殿下,求你……”
她这般口不择言,却丝毫没有阻了李御的动作,他俯瞰着绫枝恐慌的面庞,冷笑道:“孤位高权重,临幸你一个卑贱的江南民女,这是孤的恩典,你的福气,放心,你若是伺候得好,孤会给你个封号,想必你父母得知,也可瞑目了。”
蚀骨的悲愤惶恐涌上心头,绫枝心如死灰,她颤抖着喃喃开口:“殿下,殿下……民女得罪殿下,如今只求一死,请殿下赐死民女。”
李御俯身凝视她,唇角阴冷踌躇。
他贵为太子,女子皆将此事当成恩宠,她却在床上求赐死,质本洁来还洁去,摆出宁死也不愿承欢的模样。
李御心头怒火更炽,身上的热潮也被催得更烈,他冷笑道:“想死容易,想用死守身却难,进了东宫就是孤的人,就算想死,也要等孤上厌了你。”
他从未如此出言粗鲁,但话一出口,倒更是欲,火蔓延,他再不多言,骤然俯身吻上那唇。
烛火闪动,床幔晃动。
绫枝已经渐渐不再挣扎,半晌后时辰静止,她眸光呆滞盯着东宫的床幔,眸光凝滞哀伤,如破碎的风中落叶。
李御垂眸,床上,几点殷红的血灼灼盛开,李御见状,勾唇阴冷一笑:“瞧瞧,倒让孤想起你绣的那幅石榴花开,这幅画,孤很是喜欢。”
第65章倔强
李御起身,平举双手任由宫人为他围上束带,穿戴整齐后俨然又是矜贵稳重的模样,他撩开帘子,低眸看了一眼床帐中人,绫枝却神色呆滞,仿佛一晚过去,灵气神韵尽数被抽走了,徒留一个身子在苦挨。
李御皱皱眉,倾身覆了唇在她耳畔道:“怎的?被孤这般恩宠,欢喜得说不出话了?”
绫枝木然地一动不动,即便被他如此挑衅,剔透的眼珠都未曾移动分毫。
“别和孤玩这套把戏!”
心头乍然涌起的火气盖过了昨夜的欢愉,李御伸手轻拍绫枝脸颊,冷下声音:“也别给孤装死,你今儿准备准备,孤晚间还宿在这儿。”
扔下这番话,便也不理会绫枝是悲是喜,径直起身离去。
一屋子东宫侍从垂着头,倒是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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