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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此事和卓家之案有关。”
苏朝朝移开眼:“你们准备结?把所有罪名推给不会说话的无辜死人?”
“卓月,因写诗讥讽陛下来位不正,已被夷三族,”
沈千章看向苏朝朝:“这样颠倒黑白,散播流言之人,似乎谈不上一句无辜吧?”
“散播流言,颠倒黑白?”
苏朝朝冷冷一笑:“谁能证明那是流言?谁又能说清孰黑孰白?”
“放肆!”
沈千章厉声道:“这是陛下亲审的案子,你一个小小歌女,又知道什么?”
苏朝朝竟敢说出这等话,若卓月所说是真相且无罪,那不是意味着陛下来位不正吗!
苏朝朝冷冷一笑:“好啊,既然这案子注定要结,那卓月和陆嘉传递的诗词,能不能也让我瞧瞧?”
沈千章皱眉,始料未及道:“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不做什么,不过是我这个小小歌女,用他写的词编成小曲儿赚了钱而已。”
苏朝朝随意的点点沈千章肩头:“就想看看给我送钱的这位大恩人,还曾写过什么词。”
第60章绣楼
陆郁思索着绫枝的话,赶到江干巷时,天已将渐渐黯淡下去,愈发衬得小巷低矮简陋。
他独自前来,本就不是来抓人讨债的,他甚是谦和的问路边买枇杷的中年女子:“大娘,你可知可曾有个官员住在此处?”
听林晴柔所言,应该是个七品小官。
“官员?”
那大娘疑惑的想了想道:“你是说范采吧?喏,他就在这儿路口这家,他可不容易呢,家里有个生病的老母,一年又没多少俸禄,唉,一个穷京官儿,过得比我们还清贫呢。”
陆郁皱皱眉,他并不记得朝上有此人,不过京城小官多如牛毛,他没听过倒也不足为奇。
陆郁轻轻推开微掩的门走近这院落,四尺见方的院中略有逼仄,叶子铺陈在院中的石桌和地面上无人清理,陆郁皱皱眉,轻喊道:“有人吗?”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苍老的妇人头发花白,伸出头微哑嗓子道:“您是?”
陆郁说明来意,那妇人轻咳着,虚弱道:“你先在院子里坐,他去买药了,一会儿就回来。”
陆郁落座片刻,那妇人竟颤颤巍巍的端着一杯茶出来,陆郁忙主动上前接过道:“不必麻烦,您且安坐吧。”
“大人,您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老夫人望着他,面色惴惴不安:“我儿子……不是犯了什么事儿吧?”
前几日儿子突然给了她不少钱和珍贵药材,让她心中难安。
“自然不是。”
陆郁喝了口茶,垂眸道:“您且安心养病,我……是来和他商量政务的。”
说话间有一少年走进,手里提着药材,看来正是范采。
“你来了?”
陆郁对他淡淡一笑:“衙门正有事找你呢。”
范采笑了笑,低声道:“请随我来。”
一进门,陆郁微微一笑道:“这人参也不便宜吧?范大人如今倒手头阔绰了。”
“陆大人……”
陆郁不认得他,他却认得陆郁,范采已知自己暴露了行踪,心如死灰的跪下道:“请大人高抬贵手,我母亲年迈病重,实在离不得人……”
“范大人何必如此?”
陆郁叹口气道:“都是同朝为官之人,我又怎会刁难你?”
范采苦笑道:“我早知会有今日,大人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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