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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极轻极淡的轻笑了声,如点漆般的眸子黑得深沉,却犹似夜幕中的寒星般亮得惊人。
“怎么?难道本宫说错了吗?”
单凤奇怪的问道。
“不曾。”
叶孤城语气淡淡。
“既然本宫不曾说错话,那叶城主又为何突然发笑?”
单凤停下脚步,侧身望向叶孤城。
“想笑便笑了。”
叶孤城回道。
单凤闻言噎了下,决定收回刚才的话,什么叶孤城心思细腻体贴入微,这会儿细看分明是深不可测、莫名其妙的主儿!
什么想笑就笑,哪来那般好笑的事儿?
这天都被他聊死了。
单凤直接转过身,闷声抬脚快步走向长廊。
叶孤城不紧不慢的走在她身侧。
单凤的前脚刚踏进长廊,打伞的侍女刚欲收伞之时,一道白影如离弦的箭矢般直直俯冲而下,弹射向单凤。
破空之声骤然传来。
霎时间,叶孤城如闪电般出手,一把将白影抓住。
“什么东西?”
单凤刚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便已经结束了,她定睛望向叶孤城的微微合拢的手掌,只见一只肥嘟嘟的白鸽呆呆的仰着头,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是信鸽。”
飞向单凤的信鸽,必是来寻她的。
叶孤城张开手掌,圆滚滚的白鸽子拍打着双翅,嗖得一声跃上单凤的左肩,圆溜溜的眼珠惊恐地瞪着叶孤城直叫唤,似在告状:“咕咕咕……”
单凤打开信鸽脚上的竹筒盖子,抽出一张细长的白纸,快速翻开。
一行簪花楷书跃然于纸上。
熟悉的字迹,是花满楼的亲笔书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笔:“金鹏王欲借陆小凤之手讨伐叛臣,夺回王室财富。”
终于来了。
单凤眼底泛起冷意,金鹏王朝的托孤忠臣们,她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了。
老金鹏王早已入土,仅剩的王朝遗脉身在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