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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回了办公室,拿了两罐温热的咖啡出来递给她,低声道:“喝点吧,别太着急。”
谢清瑰指尖微微一动,轻轻摇头。
她现在只想吐,根本什么都喝不下去。
严桓之想了想,问她:“沈季屿是怎么出事的?”
他一方面想转移谢清瑰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好奇这件事儿。
谢清瑰咬了咬唇,把事情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她头疼欲裂,说的时候也断断续续并不清楚。
严桓之听着听着,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他强忍住,捂着唇被呛得直咳嗽,脸上全然写着‘不敢置信’三个大字。
——沈季屿那货有多神经病,他算是有一个新的认知了。
苦肉计也不能这么用啊,是真不想要命了么?
正想着,几个护士又推着车进了手术室。
谢清瑰抬眸就看到血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的透不过来气。
她倏地站了起来,眼睛恳求似的盯着严桓之:“告诉他家里人吧,太危险了,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通知……”
“不行,真的不行。”
严桓之一愣,想也不想地摇头:“沈季屿的家庭不是普通的家庭,他这种弱点不能被太多人知道。”
“可他父母不是知道么?”
谢清瑰急地抓住严桓之的衣服袖子:“这种情况都不能过来么?”
“沈季屿的父亲和母亲都不在本地,如果通知了他们,两个人同时赶回筠城又来医院,落在有心人眼里……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严桓之无奈地笑了下,摇了摇头:“万一走漏风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是季屿想看到的。”
为了那神经病醒来之后不把自己打死,他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谢清瑰听完,有些颓然地倒在了身后椅子上。
她不自觉地咬着嘴唇,本来柔嫩的下唇都快被咬破了。
可能这就是人在极度恐慌下会下意识做出的行为,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焦急。
而严桓之看在眼里,却是若有所思。
又熬过了难捱的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终于暗下来。
谢清瑰一直在死死地盯着,见状立刻站了起来,第一时间冲上去问走出来的医生:“怎么样…他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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