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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师感觉好点了吗?需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秦扰还说不出话,他摇摇头,他看着顾明台被自己抓出褶皱的上衣,缓和了一会,面带歉意声音沙哑地道歉:“顾先生,我失礼了,很对不起。
也谢谢您刚才帮了我。”
秦扰又恢复了方才客气疏离的样子,好像拿顾明台衣服擦眼泪的人不是他秦扰似的。
“太惊险了,坐下休息一会吧。”
顾明台扶着他到沙发上。
“你把网约车取消,一会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
秦扰有点慌。
“举手之劳而已。
而且,万一在路上又出现什么状况怎么办?”
顾明台心事重重地坐下,“秦老师,你就听我一次。”
顾明台刚刚帮了他,也没有追究他的过失。
秦扰不好意思再拒绝他,只得听话的取消了网约车。
经过刚才的混乱,秦扰板正、一丝不苟的衬衫已经乱了,因为哭过,哪怕不是出于本意,眼尾也多多少少带着粉红。
他本身整个人的色彩就很浅淡,那抹粉红就显得格外明显。
顾明台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看着秦扰低着头,窘迫地正襟危坐。
就是曾经那样娇气的人,如今会因为在不熟悉的人家里病发,而格外的窘迫。
顾明台能从秦扰不自在的肢体动作看出他此时的焦虑。
骄傲、贵气、娇气,那是被人宠出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秦扰变成了现在这个敏感又脆弱的样子?
忽然,安静里,秦扰说话了:“那个......顾先生。
我的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
可能是昨天淋了雨,导致有一些感冒,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
换做之前,这些烟味其实没事......”
顾明台:“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向我解释这么多。”
一番话,又让秦扰沉默了许久。
之后,他缓缓开口:“我因为病情,可能会请假一阵子去医院复查。
金池的课程只上了一节,所以......如果顾先生介意的话,可以另请新的老师。
前面的一节课,我就不收钱了。”
顾明台挑眉:“秦老师为什么这么说,我从没有要换老师的想法。
如果是因为身体原因的话,我想,秦老师不必这么敏感。
而且金池这孩子很喜欢您,更何况......”
他语调一转:“我猜秦老师是不是现在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