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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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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人总是假装些什么模样的兔吉娅：……哎，生活不易，娅娅叹气，之前就揭穿过他一回，这又干嘛呢。

她一摇一晃站起来在沙发上，丢开了怀里的胡萝卜抱枕，走过去他身边，被布鲁斯下意识伸出的手臂小心环住避免摔倒，吉娅：？想踹踹他大腿，但看人态度不错，就收回脚脚站好，不了吧。

对上哥谭宝贝儿的目光，她伸手摸了摸那双极为明亮璀璨的眼眸的眼尾，“你怎么总这样难过和沉重不开心呢？”

谁会舍得见到布鲁斯这样呢？吉娅也还是会给他一个软乎乎贴在眼尾的吻，“布鲁西宝贝儿，哥谭骑士，你是英雄，对英雄宽容一点不算什么回事，你值得的。”

这是近乎吟咏的语调，还像是带着纵容无奈的笑和叹息，这和她外表真是太不相符了。

布鲁斯从她走过来时就全身紧绷住，只有那一双眼仍旧冷静沉着，可他忽然间就意识到什么……就像是一瞬间想明白了从前他未有在意、未有放在心上的一切，甚至做出了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揣测。

他看着吉娅，那种心悸感几乎袭卷上了他的胸膛，咽喉止不住滚动了一下，这声音几乎如巨大雷声般响在耳边，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着什么。

“而至于我，”

吉娅果然也很配合把话说了下去，她的手爪爪挪去盖在他眼睛上，可他没有躲藏没有拒绝，小小的手掌根本遮不住什么，他仍能从那指缝间看见。

手心里传来睫毛轻轻颤动的柔软和微痒的触感，吉娅稚嫩的眉目仍如骄阳，左右打量了他一下后，哼笑一声，之后缓缓挪开手，捧住他的脸。

“你看着我，”

她让他的头慢慢俯下，而布鲁斯也配合着，眼眸只注视着她。

吉娅很欢欢快快哼曲儿，停下后软软糯糯开口，“你看着我。”

这两句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也什么都没有说，可这就是真实，这就是真相。

——她把什么都说了。

这样太过隐蔽晦涩的表达，然而布鲁斯心知肚明的。

布鲁斯感到他的心像是被猛然抛起又落地，他的身体在这里，精神却亢奋到像是有什么在脑袋里炸开，无数嘈杂的、破碎的、纷乱的……毫无秩序的一切瞬息涌来又消逝。

是在冷酷严寒的北极，也或许是在十万英尺的地下、在恢弘而静谧的宇宙之中，一点点绚烂美丽浮现，而最终形成铺天盖地之势袭卷上他的躯体和神经，带来巨大的几乎不可抑止的战栗感。

他美丽灿烂的蓝色眼眸里映入吉娅的身影，慢慢阖上又睁开了。

然而布鲁斯太会破坏气氛啦，他不动声色敛下所有波动起伏的心绪，压制住肢端的震颤，让剧烈的心跳慢慢平和，将紧张的神经舒缓。

他想到从前不大在意的细微至极的一点，于是冷静地指出来：“你的能量体有缺陷。”

这一个转移话题的技术很差，但吉娅怎么会拆穿。

吉娅哼哧哼哧笑，“当然，我是会死的。”

一旦模拟出的式神身躯死去，也就意味着她将死去，“我只能规避死亡，却不能逃脱死亡。”

“我帮你完善数据。”

这是布鲁斯说的。

但是吉娅会接受吗？！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素养！”

这是哪门子的素养？专业求生吗？

吉娅叉叉腰一脸傲气得不行，“好！

回头我就把数据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