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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插曲直接影响到了白日周岁的状态,下午的专业课后半程,她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在想一会该如何面对陈昭。
专业课老师是个老头,带着副老花镜,看人却看得清楚。
周岁发楞的间隙,被程诺一顿狂戳,从她压低的声音能听出来语气焦急:“老头喊你了,别发呆了!
!
!”
她猛然回神,闻言站起。
讲台上的老头立着手指扶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笑眯眯地问:“这位同学刚才想什么事情那么专注,连我的课都不听了。”
周岁乖乖低着头认错:“对不起老师。”
“不怪你,是老师我年纪大了,讲的课你们都不爱听了。”
老头吸了口保温杯里冒着白气的热水,“下次换个长得好看的年轻人来,你们就爱听了。”
台下同学哄笑起来,唯独周岁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翻书来掩盖尴尬。
恰好下课铃声响起,老头本就没有继续讲课的打算,手一挥说着下课,教案往胳肢窝里一夹,端着他的保温杯便出了教室。
周岁才堪堪坐下收拾东西,身边程诺和阮书微同她打了个招呼便先走一步。
等她背起书包出门时,教室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外边天也暗了几分。
猝不及防的拉扯感使得周岁顿了顿脚——
有人扯了下她的书包带子。
懒散的语调在她身后响起:“学姐,怎么走的那么快?”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某人。
但她还是回了头,仰着脸等那人走近。
“上课还走神,跟高中一个样。”
陈昭笑着抬手覆在她头顶揉了下,“没点长进。”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周岁说出的话磕磕巴巴的:“你、你都看到了?”
“挺显眼的。”
陈昭耸肩,“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某人站桩似的,多大了还被老师批评上课走神。”
她小声反驳:“不怪我。”
怪你。
走出一段距离,陈昭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伸到她面前,骨节微凸的手指上挂着个透明塑料袋。
周岁下意识问了句:“这什么?”
下一秒,视线下移,能看清袋中装着的三明治,牌子还是南大校门口那家网红面包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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