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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不说话的闷葫芦,有事的时候尽管使唤,无事的时候他也不会来烦你,简直是周陵宣这种君主心中最理想的臣子了。
“我方才入席前问了张公,”
宴席散后,柳怀远不知何时来到了陈昭若身后,一边走着一边环顾四周低声说道,“南方州县的百姓都还好,从前下狱的故友们如今也被放出了,你可放心。”
“多谢你了,”
陈昭若道,“难为你还惦记着。”
“毕竟是故土,有朝一日,我是要落叶归根的。”
柳怀远说着,自嘲一笑,故作潇洒地离去了。
陈昭若看着柳怀远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看那仲秋时分金黄的叶子。
那叶子不意飘落到陈昭若裙边,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落叶归根,”
陈昭若喃喃道,“可我已没有根了。”
常姝紧紧捏着那帛书,坐在自己屋内,眼里尽是恨意。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她听见庭外纷杂的脚步声,便知是陈昭若回来了。
打开窗子,看见陈昭若抱着周琏走进了正殿。
常姝叹了口气,把琴音唤了来,吩咐道:“我有事同昭仪讲,还麻烦你让她屏退闲杂人等。”
又郑重道:“我要说的事很重要,让她务必小心。”
琴音听了,便去了。
没一会便回了来,道:“小姐,夫人有请。”
常姝理了理衣襟,把那帛书塞进了衣袖里,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径直走进正殿。
殿内只有陈昭若一人在等着她。
常姝一进门,便把房门关了。
然后走到陈昭若面前,从袖中掏出了那帛书,道:“是阿媛的字,是她亲笔,你且看看。”
“什么?”
陈昭若有些疑惑,有些惊讶,接过了那帛书,“你确定这是阿媛亲笔?可为何会在你这里?”
常姝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张勉送来的。”
陈昭若打开帛书的手顿了一下,不由得想到了今日席间之事,道了一句:“他来这昭阳殿果然是有所图谋。”
“他说,”
常姝说着,似乎有些难为情,“他是我妹婿。”
陈昭若听了,更加惊讶了。
可她刚刚睁大眼睛,便想起了席间听来的话。
“只是他瞒着父母,纳了一房来路不明的妾。”
张谨老爷子的话犹在耳边。
陈昭若有些不敢相信,看向常姝:“阿媛,莫非做了他的妾室?”
常姝有些惊讶:“你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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