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的身体还有多少不显著但已经存在的变化,等着他们去挖掘去发现?
想想都让人兴奋好吗!
四人像出了笼的小兽,撒着欢儿就奔出了宿舍楼。
宿舍里供暖,温度长期25℃+,室外天寒地冻,已经零下15℃了,四十度的温差让人一瞬间神清气爽,吸一大口冷空气,舒服畅快。
林雾出来了才发现,雪并没有完全停,还有零星的小雪花儿往下落,但是太细微了,看是看不见的,只有等它们落到你鼻尖,倏地凉意,才能察觉。
冬日的天空正在慢慢放晴,阳光就要从云后出来了,地上积了厚厚的雪,房顶上、树上也都是,积雪把树枝压弯,却又让光秃秃的树杈重新焕发了一种可爱的活力。
四人以为只有他们查完了觉醒科属就跑出来嘚瑟,没想到远远就听见了田径场里的嘈杂。
等走进去一看,得,里面都快没下脚的地儿了。
大雪刚停,没人清扫,整个田径场成了一片白茫茫大地。
不过同学们还是按方位,自行区分出了“外围绕圈跑道”
和“内里球场草地”
。
于是,跑道上,无数对自己速度潜力报以信心的同学们,踏雪狂奔;草坪则成了力量型、灵活型等其他觉醒科属同学的领地,他们或两两一组,或三五成群,以各自独创的方式进行着身体极限的探索。
还有树上。
这是林雾不经意抬头才发现的,差点被吓一激灵。
只见看台底下仅有的几棵树上,不知道觉醒了什么科属的十来个同学,爬上爬下这叫一个快乐,还有极个别对自己也没点数儿的,这样都不过瘾了,攀到树杈上后,抓住树枝就想往隔壁树上悠荡。
然后“咔嚓——”
树枝断得那叫一个脆生,身体摔得那叫一个洒脱。
得亏他站的树杈不高,下面雪又厚,还有几个无辜同学紧要关头在底下搪了一把。
天空彻底放晴,阳光照耀下来,雪地一片晶莹。
林雾他们被这场面点燃了热情,立刻开始热身,准备加入这更高、更快、更强的自我追寻之旅。
然而世界永远变幻莫测。
“哎呦我操,谁拿雪团打我——”
就这一句。
空气安静了。
然后,场面失控。
——在雪后的操场里,如果有人扔出了第一个雪球,那么所有人都将默认,战役开始。
打雪仗是一项娱乐活动吗?
不,那是冬季校园里的潘多拉魔盒。
唯一能在这巨大的魔力下稍稍控场的,只有校园上方的大喇叭:“在田径场上的同学,在田径场上的同学,不要过度嬉戏打闹——”
十二月底,学校依然保持有限度解封,但原本停掉的课程和一些活动,都陆续恢复了。
这不是学校单方面的举措,而是随着整个社会的趋势在同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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