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江行回了趟办公室,从抽屉拿出了什么。
明芮无所事事站在那里,低头盯着自己脚尖,或者好奇盯着一墙之隔的奥根。
“给。”
喻江行将东西递过去。
雌虫转头就看到躺在那张修长手掌里的项圈,黑皮质的,中间镶着一颗玫红的圆形水晶珠子,折射着一圈圈冷白的光晕。
喻江行见眼前的雌虫眼里一亮,明显心动了,他心里轻笑,将手又往前递了一段距离。
明芮左看看右看看,似是不在意般将手伸过去,语气很勉强。
“不好让你白跑一趟,我就勉强用着,就一般般嘛。”
他指尖勾到黑项圈立刻收回,放在脖子上对着玻璃墙比划着,“快,把那碍事的玩儿样解开。”
“嗯,是很一般。”
喻江行从善如流,手对着雌虫低下来的脖颈伸过去,操作一番后,指示灯一亮,锁解开了。
明芮十分主动戴上了黑项圈,对着玻璃墙换着角度照,眉眼的骄矜喜意自然流露,完全忘了这是拿捏着他命脉的凶器。
“果然,只有这种东西才勉强配得上我。”
喻江行转身往左边的隔离室走,打开门站在旁边等他。
“过来。”
听到那道讨虫厌的声音,明芮眼一横收了笑意,大摇大摆往那边走。
长身玉立的喻江行站在门口等,对方进去以后才跟着进。
进去后,雌虫开始像雄狮巡视地盘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为了防止实验体伤害自己或其他虫,装饰十分简约,基本是白蓝配,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喻江行看着明芮这动动那摆摆,一会儿坐沙发,一会儿趟床上,对方微微拧眉没有太大的表情。
明芮从床上翻起身,坐在床边不动了,喻江行看见他的目光看向的是玻璃墙的方向,神情警惕,心里警报嗡嗡直响。
不要再搞幺蛾子了。
下一秒,雌虫从床边缘弹起,扭头就喊。
“喻江行,我不住这里。”
雄虫站在原地,被如此反复折腾,饶是他有再好的耐性也磨得差不多了,冷傲的丹凤眼一拢。
“你太过了,明芮。”
明芮大爷双手环胸,微抬下巴,一副你办不办的表情。
他坐在床上看向外面时,突然代入了奥根,瞬间就火了,那种围着被当猴看的不舒服感。
每时每刻、一举一动都在其他虫的窥视下,根本没有自我空间可言。
“如果其他虫敢像刚才看那只大熊一样看着我,我肯定要挖了他们的眼。”
明芮脸也沉下来了,血眸暗暗沉沉。
喻江行看着从发丝到骨子都写着桀骜不驯的雌虫,突然就理解对方为什么如此坚持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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