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懂了吗?”
我问他。
郭家轩咽了口唾沫,点头如捣蒜:“我懂了,真的懂了。”
“啪!”
好似一幕戏的落幕,寝室转眼间变得一片漆黑。
黑暗中,我、贺南鸢、郭家轩,谁也没开口,谁也没进一步动作。
几秒的寂静后,我宣布:“好了,大家睡觉吧。”
郭家轩第一时间转身往自己床铺走去:“睡吧睡吧,是该睡了。”
过了会儿,我的床铺感到一阵震颤,与我的床相连的另一张床的主人贺南鸢也爬上了床。
我这病着实是病了好些天,哪怕后面不烧了,也一直带点轻微咳嗽。
王芳见我病恹恹的,特批我早上可以留在教室里不用出操。
这对怕冷的我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而就跟否极泰来,时来运转了一样,接下来好消息一个个找上了我。
先是莫雅因为上次我帮她赴约的事,为了感谢我,送了条保平安健康的串珠给我,说上头的珠珠是他们神庙里一棵几百年的老柏树结的籽,叫百香籽,他们族的人人手一串,非常灵验。
然后米大友又打来电话,终于松口,说这次寒假要接我回去过年,只是不允许我住外面,一定要住家里。
山南虽然好,但海城毕竟是我的家。
我生在那里,长在那里,对那里有特殊的情怀。
一听能回去,简直高兴疯了,上课再也不困了,写作业更积极了,哪怕身处寒冬,也觉得周围春暖花开。
我这样显而易见的好心情,身为同桌又是一个寝室的贺南鸢当然也感受到了。
几天后的晚自习,我做着卷子,不自觉小声哼起歌,翻过一面,眼尾瞥到一旁贺南鸢,发现他正在看我。
我以为自己吵到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对着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海城有那么好吗?”
贺南鸢忽然问,“自从你爸说要接你回去,你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一说到这我可就来劲儿了:“那是,吃的玩的,肯定都是海城好,而且我好多朋友在那儿呢……”
说一半反应过来,贺南鸢顶反感海城了,他那个渣爹就在海城,我赶忙改口,“不是,我主要还是想家。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哪怕再差劲也是我的家,能回家总是很高兴的。”
贺南鸢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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