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把张知音放到自己床上,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头。
同时小声赌气道:“知音哥哥?还说要保护我?还不是我救你……”
话是这样说的,却克制不住行动间的亲昵,摩挲着掌下人露出的脖颈,轻轻在他的脸上颈上烙下浅浅的吻。
之前的两次接触像是一道放开猛虎的闸,打开了就再也关不上。
他轻轻重重地反复吻过这个人,却依然抑制不住心尖将要溢出的情潮。
殷念捂着头放开了张知音匆忙站起来,略显无措的用手遮住了眼。
他也许是得了病,就像普通人那样,得了某种病。
才会这样,无法自控。
殷念好像并不喜欢太大的空间。
他的房间并不大,还堆满了类似笔记、书、实验器材、办公桌等东西,只在角落里摆着一张狭小的单人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甚至没有枕头,看上去甚至不像给活人睡的。
现在张知音就躺在那张床上。
殷念静静站在旁边看着他,最终伸出手把人往另一边挪了挪,自己也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挤了上去。
两个人并排躺着,中间没有一点距离。
殷念感受了一下这种气氛,满意地闭上眼,又迅速睁开确认了一下身边的人,才又开心地闭上。
嘴角翘起了一个淡淡的,似乎是微笑的弧度。
又过了约三分钟,张知音原本略显焦虑不安的表情渐渐消失,脸上神色变得平板而机械。
殷念缓缓睁开眼。
那个人应该已经醒来了。
果然,像那晚那样抱着他睡一整夜都是可遇不可求。
他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又慢慢闭上眼。
张知音自己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在一个世界睡着又在另一个世界醒来的中间,有一个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差。
张知音工作一天都心不在焉,一直担心自己到底最后是死是没死。
这么多次下来他也摸清了规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般而言晚上睡一觉,明天世界里就能过去半个月;但白天上一天班,晚上回去睡觉那边才只过了几个小时,最多的一次也没超过十个小时,少的时候甚至才过去四五十分钟。
晚上大甲带着酒来找他。
大乙刚交上女朋友,是同一公司的同事,最近基本不和他们两个单身汉混了。
大甲先是哭诉了自己近两个星期以来相亲的悲惨遭遇,见张知音无动于衷的样子,又哭诉了他的狠心。
张知音一心惦记着另一个世界,闻言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
没想到大甲脑回路异于常人,竟然在这短短一秒内迅速跳转了频道转移了话题,恢复正常道:“对了,知音,《明天》被收购了你知道不?”
张知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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