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像两头愤怒的野兽,彼此撕咬着,反抗着,挣扎着。
鼻尖是污浊的腥臊气,尿液沾在盛珉鸥雪白的衣襟上,不觉肮脏,反倒越发升起亵渎了神灵一般的快感。
手指插入发根,湿热一片,也不知是汗是水。
那根本不能叫“吻”
,它没有丝毫柔情的地方。
一开始只是我单方面的袭击盛珉鸥,啃咬他的双唇,咬破皮,咬出血。
盛珉鸥激烈反抗,却难以在狭小的空间甩脱牛皮糖一样的我。
谁让他锁门了,活该。
后来盛珉鸥显然也被我激怒了,开始反击,回馈我更多疼痛与伤口,差点没把我舌头咬掉。
最后也不知该说是一吻结束,还是一场械斗结束,停下时我俩都是气喘吁吁。
他唇角被我咬破,染着一点红,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活似被流氓非礼的大姑娘。
我的嘴估计也没好到哪里去,想摸摸伤口,手抬起了,猛然记起这是一双被尿滋过的手,又放下了。
“来,你随便骂。”
我没脸没皮的模样,爬起来一屁股坐到马桶上,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盛珉鸥拾起方才混乱中掉落的手杖,撑着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对我开骂,门外传来有人,还不止一人进来的动静。
盛珉鸥僵硬片刻,放轻了动作,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忽然想知道……他会不会出声。
会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在公司厕所的隔间里,和自己的弟弟行不轨之事。
我的手掌贴在他腿上,一路攀爬,来到了他十分重要的位置。
盛珉鸥瞪着我,目光阴冷恐怖,但没有出声呵止。
我知道这还在他可以忍耐的范围。
“
楼下那家茶餐厅不错,他们新出的菠萝包正点……”
“奶茶也不错,就是喝了容易睡不着。”
走进洗手间的两人开始闲聊起来,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和盛珉鸥的存在。
我得寸进尺,缓慢地,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拉下他的拉链。
他抓住我的手,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里是他的国度,他是这里的王,他怎么可能让他的臣民发现自己如此狼狈被动的一面?
我知道他不会出声,他必定隐忍,于是愈加肆无忌惮。
任他抓住胳膊,我抬眼冲他挑衅地一笑,缓缓俯**。
“香肠也好吃,又粗又长呃……”
说到一半,那人好像意识到话语有些歧义,尴尬停顿片刻又接上,“反正就是很好吃啦。”
另一个人倒是没有听出不对,还在附和:“是哦,就是太烫了,当中还有芝士心,上次我咬了一口差点把我舌头都烫掉了。”
“对对对,还有他们家的撒尿牛丸,真的会撒尿,****,特别过瘾……”
能不能不要在厕所讨论香肠和牛丸讨论得这么激烈?搞得我都饿了。
不小心一用力,头顶立时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随即头发被人抓起,盛珉鸥想将我扯开。
外面的两个人一边继续讨论着茶餐厅的美味,一边洗了手慢悠悠离开了男厕。
关紧阀门滴水不漏很容易,但将裂开的水管再堵住,却并非那么轻易就能达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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