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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殿下。”
魏扶危客气地说:“好巧,殿下和阮娘子也是来玩的?”
他正想把自己的袍子解开给同样落水的黛争披上,发现自己跟水人一样,池水顺着衣摆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让殿下看笑话了。
筝娘,你这鞋子是不是都进水了,我带你去买新的吧?”
黛争的帷帽刚刚掉在一旁,现在只用手拿着,便低着头只看帽檐。
被点到名的时候,黛争“嗯”
了一声,目光在傅兰萧的脸上迅速略过,不敢去揣摩他那张越发阴郁的脸,说道:“多谢。”
“等等。”
傅兰萧猝不及防地开口,让黛争浑身一顿,魏扶危面带疑虑,“殿下还有什么事?”
“你们就这样去了?”
一个跟个水鬼一样,一个裙摆都是泥泞。
“是我疏漏了!”
魏扶危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把拉过黛争的手,握紧,“我们一起落水了,等同于有了肌肤之亲,筝娘,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次就连黛争也是大吃一惊,她并没有更深一步的想法,只是好奇是否有人对她这个人给予某些方面的肯定。
“正好殿下和阮娘子也在,便就做我魏扶危的见证人,我会娶筝娘的。”
“魏小郎君……我无意让你做这种承诺。”
黛争早就没了嫁人的心思,她也不可能会嫁给他,他们之间隔着的可不仅仅是水与泥。
他的一句话,搅乱了几个人的心。
“不可。”
魏扶危还想跟黛争说些什么,但傅兰萧已先行将他的话堵了回去,“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身为首辅嫡子,还不知这个道理?”
“殿下,我并非今日随口一说,是真心的,”
魏扶危脾气倔的不得了,越说不行,他就越想跟人反着来,他被宠惯了,谁说都不行,“我是心悦筝娘的。”
听别人说,和听本人说出来,真是不一样,黛争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似乎有什么奇异的东西把她填满了,不自觉地抓紧了魏扶危的手。
少年也感受到了黛争的手在缩紧,也受到了鼓舞。
傅兰萧瞥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白玉一般的脸上出现一丝轻嘲,“你就见过她一次,你就心悦她?”
“原来你认识这位小娘子?”
阮挽莹摇着扇子,不知为何,傅兰萧要插手这件事。
听他的语气,他与这位小娘子见过,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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