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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才清掉了衣服上的脏东西,可事到如今,依旧令她作呕。
她不知道傅兰萧是否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脸色愈发阴沉,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黛争,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好骗。”
黛争被他的话激地一抖,发泄式地冲他骂道:“是,我好骗,心眼实,你是九皇子,心思沉稳,所以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我们两个是一路人吗?!”
下一刻,她看到傅兰萧欺身下来,恐惧使她奋力挣扎,直到他薄凉的唇覆了上来,与她的相贴。
但那不能称为一个吻。
她曾经撰写的话本,在那些存在于过去的旖旎缱绻中,吻是一个轻柔的美梦。
而现在,更像是单方面的啃咬舔舐,品尝着窥伺已久的猎物一般。
黛争咬紧牙关,不让他更进一步。
傅兰萧只觉她真是个硬骨头,又硬又难啃,却无时无刻地激发着他的征服欲。
硬骨头是吧,看他能不能把她给磨碎了。
他吻的毫无章法,稍许生涩,但比梦中更爽快,更令人餍足,他恨不得将她完完全全地刻上他的名字。
她连身子都没净,身上的衣裳还带着泥巴,他嫌弃死了,又脏又贱,还不听话,但他依旧没有停下。
他将她囚在怀中,狠厉地咬住她的柔软,趁她吃痛时探入其中,变本加厉地侵占。
过了许久,黛争上气不接下气地倚靠在他臂膀内,眼中含恨。
“是不是身为女子的罪过要比奴籍的罪过更甚,若单是奴籍,或许拥有一技之长还可翻身为你一用,就算动情,也只用将我忍痛割舍去。
若我既是女子,又是私奴,在你眼中岂不是罪加一等,只管把我当个妓子。”
就像是她生而携带的原罪。
黛争颤抖着,呢喃着,唇瓣被咬出血来,像是鲜艳的口脂,将她素白的脸装饰的艳丽无比。
傅兰萧愣了一瞬。
沉默片刻后,便讥诮道:“妓子?那夜你爬上我的床时,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何时——”
黛争的声音戛然而止,杏园那夜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翌日还是在殿内醒来的。
她根本没往身里想,恐怕也是那时候暴露了身份,他只要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糊弄过去。
所以他才会让她穿女装,来试探她?
结果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为了罂粟案的迫不得已。
侍妾,供人玩乐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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