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主仆二人衣行朴素低调,出了长乐坊很快淹没在街市的车水马龙之中,尾随他们出楼的几人面面相觑。
官驿门口,魏国公笑呵呵地看向一路走来的傅诤:“你小子真以为甩了老朽的人,老朽就找不到你了么?”
食指往地下一指,魏国公神气地翘起白须:“这可是天子脚下,不是你小小的清水郡。”
傅诤的双手拢在宽大的袖中,仅留了柄白扇在外,淡淡道:“老师您何苦为难学生呢?”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求包养啊,有包养才有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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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元辅
【贰】元辅
在魏国公与傅诤师生两人“小叙旧情”
时,隔了五条街开外的暄王府此时正炸开了锅,闹得个人仰马翻。
太医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拖走了两三波人,总算勉强将六王爷从鬼门关口给提了回来。
那一刻,太医院院判大人仿佛看见了自己砍了一半的脑袋,又稳当当地安回了脖子上。
院判捋捋花白胡须,甚是欣慰地对方才的施针人道:“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老夫这就回去奏禀圣上,为你请封讨赏。”
才录入太医院未多久的少年谦逊地推辞了番,主动请缨道:“王爷虽无性命之忧,但仍未醒转过来,小人便留下继续照看着。”
巴不得甩掉这个烫手山芋的院判自是求之不得,满口应下。
不多时,人满为患的王府霎时走了个干干净净,而豪华璀璨的寝居内也独留了年轻的太医与依旧在床帐里昏睡的六王爷。
不紧不慢卷起针帘的太医往空荡荡的门口飘过一眼,将医箱挨层收拾整齐后,才慢腾腾地踱步到塌前,隔着帘子,躬身唤了声:“殿下?”
无人应答,他又好耐心地唤了声:“人都走了,殿下。”
依旧是一派安寂,张掖重新挽起袖子:“既然殿下未醒,那小人只得再行一针了。”
“你作死!”
方才躺得笔挺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跳到半截“哎呦”
一声重新掉了回去:“你个庸医,明知小王我早醒了,还足足扎了小王我三十二针!”
张掖摆正了脸色:“若不是殿下谎作重伤,妄图利用圣上的爱子之心严惩魏小侯,否则也不必受这针灸汤药之苦了。
不过……”
他抖抖眉:“撞个桌角便能撞晕个一夜,殿下的体质比之在清水郡时,未免瘦弱的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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