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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蓉见了,忙问道:“裴大人可是太忙?早知你这么忙,我就不……”
“这店可也是我出了钱出了力的。”
裴子期打断了她的话,难得地压低了声音,开了个玩笑,“再说也没什么忙的,只不过是被喊去训了一番话,站累了。”
裴子期官至尚书,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训他话的,他这么说,必定是……被皇帝喊去了。
花蓉心知肚明,不再多问,可悦宁忍不住要跑出来问上一句:“为什么事啊?”
这话听在裴子期耳中,自是猜到她关心的是她的父皇。
可听在花蓉耳中,就是另一番意思了,花蓉见他们有话说,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悦宁一眼,赶紧找借口去了后厨房。
裴子期看了悦宁一眼,才回她:“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那位‘病重’的二公主殿下。”
“……”
这是皇室素来的惯例,若有什么不好明说之事,突然少了某个人,或是犯了什么大忌讳,或是出了什么丑闻,一律对外以“得了重病”
为借口,将此人的消息掩盖起来。
悦宁离宫出走,自然算是一桩“丑闻”
,便只能说她是生了重病,不能见人,挪去了偏僻的宫殿休养。
悦宁撇了撇嘴,只道:“怎么还没气够啊?再说了,关你什么事,怎么去训斥你?”
“多少有些关系。”
裴子期道,“若没有我这个‘多事之人’非要掺和这位殿下的婚事,说不定她也不会因此而‘病重’。”
“……”
“哎?你们还在讨论那位公主的事?”
花蓉端了几样凉菜出来,刚好听见了后面那句话。
“可不是!”
悦宁眼皮一翻,没什么好气道,“正是你这媒人没做好,变成‘霉人’了!”
有花蓉在,悦宁就算还有些疑问,也不好再多问了,她索性跑去了厨房,将她准备的那一条鱼好好地拾掇了,做起了鱼汤。
上一次她也是做的这道菜,谁知却被裴子期无情地批判了半天,她这一次当然是万分用心做了这鱼汤。
尽管她嘴上心里都不愿承认,但她的的确确是在上一回被裴子期刺激到了。
在那之后,她发愤图强,拼搏努力,就为了做好这一道鱼汤。
然后嘛……当然是要狠狠地羞辱回去。
花蓉也很快入了厨房,忙碌起来。
说是三人一起庆祝,其实只有裴子期一个闲人在外头喝茶等着,与平时来这小店里当客人时并无什么分别。
后厨里的两个人忙了半个时辰,终于将酒菜都摆了出来,三人分主次落座。
花蓉坐了下来,却又很快站起来倒酒。
“花姐姐别忙了。”
悦宁站起身来道,“我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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