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经过上一次,几乎是越来越差,你大哥又出了这种事,要我怎么看得开,怎么好得起来。”
她适时沉默,仿佛在替江如海的身体发愁。
但忽然间又听见他说:“我准备叫继泽回来,以前的事情都先放到一边,你也劝劝老七,让他不要和继泽一般见识,以后多帮帮他,长海的未来,恐怕只能靠他了。”
她眼神一黯,但面上带笑,欣然说道:“外公能原谅二哥就好了,我都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况且二哥就算现在不懂事,以后迟早也会成熟起来。
至于七叔,哪还用得着我说,外公的话就是圣旨,他一定听的。”
“嗯,那就好。”
江如海沉吟,“或许等结婚之后会懂事一点?这些年总是放纵他,等他回来,让他赶紧结婚成家。”
阮唯随声附和,“结婚好,男人结婚之后多少都有改变。”
“是啊,人要看准,不能都随他。”
聊起继泽,似乎没完没了。
江如海失望过后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江继泽身上,乐观过头,则容易乐极生悲。
阮唯提出晚上还要去接陆慎,便没有留下来吃完饭。
她独自开车去机场,陆慎风尘仆仆走出通道,远远就望见她,挥舞着小礼帽,完完全全是个傻姑娘。
他走过来,揽住她肩膀,两人依偎着走出机场。
陆慎捏一捏她右肩说:“肉少了,看来瘦了不少。”
她撇嘴,“贴身保姆不在,吃不好睡不好,当然要瘦了。”
“就这么想我?”
“嗯,就这么想你。”
他笑着捏她鼻头,“小朋友真不害臊。”
她一歪头躲开他,灵活地绕到车前霸占驾驶座,让控制狂不得不忍受女士开车。
“不是说有惊喜?”
陆慎问。
“急什么嘛,回去再说。”
开出停车场,她随口问,“美国的事情顺利吗?”
“还算顺利。”
“那就好。”
放在手刹附近的电话突然想起来,阮唯正忙着交停车费,于是指派陆慎,“你替我接。”
他依言接起电话,嗯嗯两声,挂断后面色微变。
阮唯好奇,“是谁打来?说什么事?”
陆慎前后看一看,指导她,“你先把车停路边我们再说。”
她乖乖停好车,再看陆慎,“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我真的有点害怕。”
陆慎细思片刻才开口,“阮耀明与继泽在伦敦一间酒店内起争执,阮耀明失手伤人。”
“什么?你说什么?”
“继泽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情况不太乐观。”
“爸爸呢?”
“已经被伦敦警方带走,协助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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