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况,其实我手中并没有情蛊。”
高鸣只研究过如何解蛊,并没有要用这种东西害人的心思,这蛊虫又稀奇得很,他手上自然没有。
白柔霜很失望:“先把他扒光看看,万一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那……二位姑娘是否要回避一下?”
许疏楼点了点头:“好,我先休息一会儿,有需要就叫我。”
她从乾坤镯中取出两张躺椅,分给师妹一张,然后在树下悠然躺了下来。
此时人间已是初秋,院落中有桂子飘香,许疏楼很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大概是累了一天,她很快便陷入梦乡。
高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玄武楼统领的地盘上,院里躺着一个由她亲手劫来的玄武楼楼主和一位左护法,她居然还能安然入睡,这是何等的胆识,何等的气魄,何等的……癫狂?
白柔霜左看右看,也实在没发现什么她可做的,干脆也在师姐身侧躺了下来,仰望着空中繁星点点、明月高悬。
当初在青楼中汲汲营营时,岂知有如今?
今日似乎步步行在险境,却远无当年仿徨。
有师姐在侧,有长剑在手,似乎天下之大再无处不敢踏足,连龙潭虎穴也敢去闯上一闯。
想当初,一心渴盼出现一个可靠男子帮忙赎身,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让自己安定下来,现如今却愿仗剑行遍天下,无论行至何方,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高鸣一抬头,透过厨房的窗子,看到这位白姑娘不知在想什么,想着想着突然在院子里练起了剑。
他微微一叹,莫非无尘岛出来的弟子,行事都是这般令人捉摸不透吗?
院中有风吹过,一朵开得正盛的桂花飘落下来,落到许疏楼额间惊醒了她,此时天色已蒙蒙亮,她拎起那漂亮的花朵,想了想,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白柔霜旁观了这一幕,失笑道:“师姐,别啃桂花了,我待会儿给你煎桂花茶。”
许疏楼伸了个懒腰:“只是突然好奇新鲜桂花是什么味道,高鸣那边如何了?”
“没什么进展,”
白柔霜摇了摇头,“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人弄醒问上一问。”
许疏楼起身,理了理衣袍:“玄武楼主若真能够骗过那么多人,以这般镇定自若的本事,想必不会被问上几句便露破绽。”
“那该怎么办?”
白柔霜发愁,“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杀了他吧?我倒是对此没什么意见,但我猜师姐你不行。”
许疏楼摇了摇头:“高鸣大概也不行,他挣扎了这么多年,总是想求一个真相的。”
两人进了厨房,玄武楼主已经从待宰猪肉变成了稍稍赤裸些的待宰猪肉,高鸣坐在一边,神色看起来很痛苦。
许疏楼安慰:“别急,我们从头分析,先说说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你,玄武楼主身上一定有能让大家信服之处,这一点是什么?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出破绽?”
白柔霜侧目,这一段分析倒是合理,但这种对话是不是本该出现在你干脆利落地把楼主偷出来之前啊?
高鸣稍稍敛了急躁:“他能驱动我父亲的本命法宝。”
“这……”
白柔霜蹙眉,“既能驱动本命法宝,说真的,换了是我,也定要怀疑是你搞错了。”
许疏楼想了想:“其实,我在古籍上读到过,只要能弄到一个修士的心头灵血,就可以短暂操纵他的本命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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