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话阴阳怪气他,商邵反而笑笑,轻描淡写的:“既然丢得起,为什么要留着?”
应隐觉得身体某处比鼻子更塞,可能是药片太大,噎到了心口。
胸腔和鼻腔,总不能都堵着吧?总得疏通一个。
她从紧窄的牛仔裤口袋里摸出鼻贴,动作认真细致地撕开,贴在鼻尖。
商邵看着她动作,等她贴好,问:“哪来的?”
产品外包装已经撕了,她又只有单独的一枚,必然不是自己买的,只能是别人送的。
“刚刚那个意大利人。”
应隐两手在鼻侧按了按。
商邵:“……”
“他还带我吃了一个很好吃的轻食店。”
应隐自顾自地说,口吻轻快:“他人真好。”
商邵静了半晌,一时间分辨不出,他送应隐一把伞,和那男的送她一枚鼻贴,在她心里的“好”
,哪个轻哪个重?
她记得他的伞,庄重地要报答,说那些举手之劳,对她来说桩桩件件都十分重要。
“应隐。”
他语气微妙地发沉。
“嗯?”
“你对别人’好‘的定义标准,是不是该提高一下?”
“他对我又没有图什么,请我吃饭,给我送药,都没有要我的联系方式,只是帮我而已。
这不算好么?”
应隐天然疑惑地问,十指交叠着抻直双臂,伸了了一个放松的懒腰。
“以后提到德国,我首先就会想到这个陌生人。”
她故意的。
“停车。”
后座一道冷冰冰的命令,让司机忠实地松了油门,继而打转方向盘,将奔驰商务在街边缓缓停靠。
“邵董?”
司机半回头问。
“下去。”
司机利索地下了车,有眼力见儿,估计一时半好好不了,站车边点起了一根烟。
车里暖气熏得很足,椅垫自动加热,那种燥热一阵阵地从应隐身子底下冒。
她心里打鼓,还没做好准备,手腕便被商邵扣进了掌心,继而屁股被拉得一抬。
尖头高跟靴在车内地毯上绊了一跤,她踉跄着跪跌到了商邵那边。
应隐半趴在他怀里,手贴着他胸膛,脉搏与他的心跳共振着。
他的心跳好平稳,显得她的屏气凝神很不值钱。
她躲着他意味不明又深沉的视线,低垂着脸,眸光在昏暗车厢内流转,倔强的姿态一秒比一秒弱。
下一秒,舒展的腰肢被商邵不由分说地按下,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也松了,转而压住了她的后脑勺
商邵吻她不讲道理,舌头很凶,带着些微香槟的甜和红酒的涩,勾缠她的舌尖,逞凶在她口腔的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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