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商家以后,商月瑕低头走在街上。
晚风从她的耳畔拂过,她的头发本来就因为刚才的那一场闹剧,而变的乱糟糟的,现在倒是也用不着担心头发的问题了。
骆名爵一言不发地跟在月瑕身后,着她走上了桥头。
桥下就是灵江,一路直通北海之外。
桥上的风比别的地方更大,她双眼迷蒙地着远处宽阔的江面,沉默了很久。
她今天在商家的确是大闹了一场,也不算是吃了多大的亏。
但是他知道,月瑕不开心。
骆名爵着她这幅沉默的样子,将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烟盒。
不只是谈生意的时候,他在心烦的时候,也喜欢抽烟。
烟盒在掌心敲了两下,一支烟就从里面滑了出来。
他又在衣服口袋里掏了掏,拿出打火机的一瞬间,却又犹豫了。
想了想,他又把打火机放了回去,手里的烟也别在耳后。
算了,忍忍吧。
月瑕心底正烦呢。
他也被骆卫源打过,小的时候是木棍,长大了以后就是烟灰缸。
他知道被自己亲爹当着大家的面打是什么滋味。
就算是已经在心底为自己重复过无数遍,不要将这个不算是爸的人放在心上,也还是没法抵御心底的那种失落。
那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人。
更准确说,是他们都还对那个叫做“爸”
的人,还抱着一丝希望。
而那个所谓的爸,总是无下限地让他们失望。
骆名爵走到月瑕身边,和她比肩站着,着面前宽大的江面。
他做不到为她排解所有苦难的心情,他知道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想开才有用的。
但是他可以和她面对一样的处境,一样的风景。
骆名爵故作轻松地问道“就这么甩脸走了,真不管考核了哥还以为,你从金昌千里迢迢地跑到北海城来,就是为了这一场考核,向商家证明自己呢。
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冲动了”
虽然骆名爵也觉得她做得对,但是为免她后悔,他还是想要宽慰她一两句。
“我不是为了考核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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