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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流进一室的光,连带着扫去了闲言碎语。
几个围在一起料理门前回廊花木的丫鬟头埋得低低的,都不敢说话。
“大哥二哥现在在哪儿?”
聂清越声音有点哑。
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没有人出声。
聂清越瞥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念语。
“林子外的碎烟亭。”
念语犹豫了半晌,加上了一句:“小姐还是在房内好好休息吧,大少爷交代了奴婢要照顾好你的。”
“不会让你为难的,都下去吧。”
毫无疑问聂清越是抱着看那场争吵是否与自己有关的心态去的,然而当她到了的时候,两人却一边说着什么一边从亭子里往外走,脸上已然没有争吵过的神色。
碎烟亭建在林子边角,四处绕着花木丛萃的长廊,藏身之所几乎随处皆是。
聂清越远远瞧见,犹豫着是要迎上去还是随处找个地方躲起来,半晌一跺脚终是蹲在了茂盛的大树后。
没过多久,聂家大哥隐隐藏着不快的声线从前方传来:
“边境那场婚宴我昨日已得到消息,新郎只是颜述帮忙易了容的一介书生,婚后没多久就带着那户小姐逃了。
现在仅凭一把琴和几句棋就怀疑越儿,你不觉得太离谱了点?”
聂清容止住脚步,声音低下去:“丫头现在若是不爱弹琴不想刺绣了也罢,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会下棋的思路、布局、造诣都截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吧。
若不是……”
聂清越还没听清那句若不是后面接的是什么,旁边草丛处便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
“谁?”
聂清锐沉声一喝,两人就要快步迫近。
聂清越正惊出一身冷汗不知何处可逃,树上忽然快速翻下一抹青影,用力拦腰一勾便把她带上了树。
那人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揉两下向着草丛处一扔,那只发出声响的野猫吃痛便从草丛里猝然跳出,跃到了聂家兄弟面前。
两人止住了脚步,皱眉让那只野猫串走。
聂清锐转过头对自家二弟确认:“仅此一次,毕竟这对于越儿来说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我知道,若不是小时候我偷偷带丫头上街玩,也不会让丫头遭那份罪。
直到现在,丫头看见脸上有胎记的人还会莫名惊慌失措。”
聂清容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那只逃串的野猫背影苦笑道。
“幸好那会儿爹还把府上所有脸上有疤有痣有胎记的下人都换走了,才让越儿安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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