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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的鼻息相互纠缠着,苏离离虚弱道:“不是……”
话未说完,他已然加了力吮上她唇瓣,舌头扫在她白贝一般的牙齿上。
不是甜,不是香,像碧波潭边的竹引,池底斑斓的卵石,无不清新怡人,不愿放开。
苏离离呼吸迟滞,勉强挣开他,声气儿柔软道:“不是这样,是亲的额头。”
木头松开她,定定站住道:“你脸红了。”
苏离离登时大怒,“废话,你不也脸红了。”
木头脸虽红,却犹作淡定道:“我脸红是因为我喜欢你,你脸红就说明你也喜欢我。”
苏离离向来伶牙俐齿,在他面前从不落下风,此刻却像被馒头噎了,被火锅烫了,被鱼刺卡了,绯红着脸色默然不语。
木头见状,一脸正色,施施然往药院踱去。
走了两步,见她不动,折回来拖了她手。
苏离离挣了一下,没挣脱,只得由他拉着,唇角却微微扯起一道弧线,手掌的肌肤摩挲得怦然心动。
木头回头瞪她一眼,道:“回去说清楚。”
“什么说清楚?”
“把你前面一年的事说清楚!”
那只簪子的玳瑁纹理疏密别致,明珠光彩照人,价值不菲。
苏离离欲扔到碧波潭里,觉得浪费了;欲送给韩夫人,觉得舍不得。
踌躇再三,决定改天拿到大集上当了卖了换成钱,买东西回来大家吃喝一顿比较划算。
木头冷冷地看一眼簪子,说:“换成钱你自己用,别拉着我跟你用。”
苏离离偃旗息鼓。
木头在时绎之指点下,内力运转越发流畅,动静自如。
时绎之喟叹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假以时日你必成大器。”
木头收势立定,道:“我不求成大器。”
时绎之道:“那你要什么?”
“不要庙堂之高,不恋江湖之深。
天地广阔,但求其远。”
“那离离呢?”
“我陪她做棺材,她陪我交游天下。”
时绎之缓缓点头道:“你们说好了的?”
“说好了。”
凉风乍起,吹乱他衣角。
他内力收敛,如小舟入海,天地间渺小自得。
时绎之大笑道:“好,好,少年人如此明白已是很难得了。
世间难求一心人,华发苍颜不相离。”
仰起脸,眼睛却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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