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做贼心虚,为了庇护幕后凶手。”
“陛下看过供词,也看刑部和大理寺呈交上去的案情综述,结案了。”
梁嬿按住愤怒的男子,安抚道:“陛下与本宫商议过,陛下和本宫一致决定明面上此事就这样翻篇。”
“为何?!”
赵千俞气愤,抬头看向梁嬿,那股怒火呼之欲出。
梁嬿有多想将摄政王这个心头大患除掉,赵千俞是知道的,如今正好可以顺着这次遇险查向摄政王。
她为何,为何收手了?
梁嬿在向十七说这件事之前,便已经预判了他会动怒,而今也跟她所预判一样。
顺了顺十七半扎的头发,梁嬿试着解释平息他的怒火,“摄政王派出来行刺本宫的死士身上没有任何线索指向他,可以说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而此时有人伏法认罪,把这件事扛了下来。
所有的线索恐是断了,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索性便顺着皇叔的局,明面上将此事了解。
但这笔账,本宫先记下了,日后定然让他数倍奉还!”
“摄政王想刺杀本宫不成,还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一时半会也不敢再造次。”
指腹抚平男子弯下去的唇角,梁嬿已经掌握了哄他的法子。
手臂从上而下环住十七脖子,双手交叠在一起,梁嬿将蹲在她身前的男子往她身边带,道:“倘若摄政王以为躲过这一劫,但实际上并没有呢?”
梁嬿勾起唇角,盈盈一笑中包涵另一层意思,“十七早前向陛下献过一计,不是正好缺一个逼摄政王造反的机会么?此事恰好可以作为导火索,陛下已经派心腹暗查此事,时间一场定能寻到证据。
纸终究包不住火。
摄政王以为派死士行刺本宫一事告一段落,待他松懈时,陛下再将证据呈出,本宫不信他在生死关不会反!”
赵千俞面上的怒色消散些许,但仍阴沉着脸。
太便宜摄政王了。
梁嬿低首,柔软的面颊轻蹭男子面颊,紧紧抱着他,哄道:“本宫知道十七心中有气,但本宫又何尝不是?且先忍一时罢。”
忍不下!
这仇必须报!
赵千俞自是不会在梁嬿面前道出心声,藏在衣袖中的手暗自攥成拳头,克制住怒火不让梁嬿有所察觉。
赵千俞回抱梁嬿,将唇凑了过去,道:“若是忍不住想立刻找他报仇呢?左右他与我无血缘关系,手刃仇人,我没有负罪感。”
面颊上尽是男子扑出的热气,加之十七就蹲在榻前环住她,又是如此近的距离,梁嬿难免心猿意马。
她似乎从那话中听出他的几分小心思。
“十七是想讨些好处?”
梁嬿环住他脖子的手臂摆了摆,交叠的手掌随着动作轻轻打在男子后颈。
轻轻柔柔的,好似是两人才懂的某种小动作。
赵千俞就蹲在榻边,抬头望着梁嬿,他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女子说的话。
“想要好处,淼淼就会给吗?”
赵千俞手掌放到梁嬿后腰上,隔着轻柔的布料,指腹在她腰窝摩挲,嗓音低沉,道:“那我是想讨些好处。”
是偷偷帮她报仇的好处,不是暂时忍住复仇的好处。
梁嬿指尖轻戳十七额头,点明道:“就知道你心思在此处。”
“那淼淼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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