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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下,俯身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不要再怀疑我了好不好?萧大哥……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吧。”
四周很安静,桌前的油灯芯在火焰里哔哔剥剥的响着。
放在我身上的那两只手臂渐渐收紧,萧焕声音第一次听上宛若梦呓,空灵而缥缈:“好,不要再分开了。”
我靠在他怀里,想到了什么,就顿了顿,问:“萧大哥……你刚醒的时候,是在说苦吧?你还是那么怕吃药?”
他猛地轻咳了几声,很低地“嗯”
了下。
我就知道……原来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他在我面前曾经吃过一次药,那时他的神情,要是也被禁宫那帮人看到,估计会惊呆到不行。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完美无瑕、有时甚至像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萧云从萧少侠……现在是英明神武、睿智无敌的大武徳佑帝陛下,有个致命的软肋——他怕苦。
“咄咄”
,刀柄敲击帐篷的响声突然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要互诉衷肠就等回家去,这还是在我的地方呢。”
我起身回头,看到库莫尔抱着刀似笑非笑站在帐篷口。
我随手捡起萧焕的一只鞋丢过去:“你怎么这么煞风景!”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很应景?”
库莫尔一边说,一边含笑看着萧焕,“女人发誓不能相信的……小白,给你治病时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我该看的也看了,该摸的也摸了,你还是跟了我算了。”
萧焕平静看我:“苍苍,帮我把另一只鞋也扔过去。”
在库莫尔大营里住着调理了几天,萧焕总算好了些。
他醒后又吐了两次淤血,虽然看起来严重,却是身体在渐渐好转的迹象,几天后他除了不时还会咳嗽,已经好上许多了。
这天我们和敏佳库莫尔两兄妹坐在帐子里,四个人一边切着獐子肉大啖,一边喝酒。
獐子是敏佳出营巡查的时候顺手猎回来的,这几天两方偃旗息鼓,不再有战事,野兽们也开始四下走动。
正说闲话,敏佳突然开口:“苍苍,你就留下做我嫂子吧,我看你也挺舍不得我哥哥的,那天小白没醒的时候,你不是还抱着他?你留下来做我嫂子,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这姑娘真是什么话不该提她提什么,我好不容才让萧焕不再介意我和库莫尔曾经互许终身的事,她又把那个说出来!
“抱着库莫尔?”
萧焕正披了件宽松的大氅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喝酒,这时转动手中的酒杯,闲闲问。
“做我的妻子挺好,”
库莫尔就坐在萧焕身侧的椅子上,也懒懒的开口,“小白是怎么都不肯和我在一起了,我伤心得要命,能留他妻子在身边,也算聊慰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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