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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暗器很快被小心挖出,在一旁观看的大汗松了口气。
皇帝一手按住伤口,另一手却又已经拿起了缝合伤口的针线。
缝合,上药,包扎,几乎一气呵成。
等到皇帝把暂时安放在毛毯上的苍苍抱起,他才稍稍松了口气,略显疲惫:“要找一个地方给她静养,等到神志恢复,没有高烧症状,苍苍的命才能算真正保住。”
大汗点了点头,忍不住问:“你怎么会连这种本事都有?”
皇帝笑着:“怎么?懂医术的皇帝很奇怪?”
“懂医术的皇帝不奇怪,”
大汗摆了摆手,“我只是在想你有什么不懂。”
他接着看了看皇帝的脸色,才说,“我现在去叫人传令停战,你就还留在我们大营里吧。”
“还是免不了要做俘虏啊。”
皇帝笑笑。
“苍苍不能移动,还要静养,至于你,”
大汗说着,轻扫了扫皇帝苍白的脸色,“连自己站着都很艰难吧,还要抱着她不放手,真够可以。”
他原来没有发现,但这时才看到,皇帝的胸前同样有一团暗红血迹。
那是射入皮肉的暗器,方才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不仅将自己的背暴露给敌人,连射来的暗器都没有躲避。
皇帝回头看了看被大汗勒令退到几丈外的御前侍卫,“大汗,这一次是你赢了。”
“那是当然。”
大汗微哼一声转过身去,他其实明白,真正输的那个人是他,当看到苍苍中箭时,他犹豫了一下,考虑着是否要放下兵刃跑去,就这一瞬间的犹豫,他就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因为那个人,在面对那一瞬间的抉择时,没有一丝犹豫,干脆得令人生畏。
“库莫尔,”
皇帝改口叫大汗的名字,“你胸前的伤,要不要我帮你裹一下?”
“这个就不用你费神了,女真汉子还怕流这点血?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伤。”
英俊的大汗说着,一轩剑眉,“怎么?小白,这么关心我,几日相处,你已经对我生情了吗?”
“对,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的情,不平胡虏,只怕是不能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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